,到了百姓手里,就沒幾粒米了。”
“而大越并非是年州一塊蛀蟲,而是朝中掌權的,誰都啃一口。”
貝婧初理所應當道:“那邊挖掉蛀蟲就是。”
這簡單粗暴的態度讓皇帝一哽。
還好貝婧初并沒有傻掉。
“我知道,蛀蟲太多了,全挖掉的話,越朝根基不穩,江山威矣。”
“但外敵本就虎視眈眈,任我們有再強大的武器,自己人拖后腿的話,內部蛀空,直接就散了。”
“就像這次,要是起義發生在攻打突寧的時候,內憂外患的,朝廷的兵馬足夠調嗎?”
“我也知道,阿耶是想等著一點一點,和風細雨地來。”
“可年州這么囂張的貪案都出來了,越朝病得嚴重,等不起了。”
“如果這次沒處理好,清腐導致貝氏亡,而不清腐則亡中原。”
她直接站到御案前,問:“阿耶選擇什么?”
貝恒沉默良久,無力嘆息:“若真只能選一個,朕自然是希望中原能留存下來。”
“你說得沒錯。”
“那初兒可有何想法?”
貝婧初也不是那么莽的。
水至清則無魚,要真嚴刑重罰,把所有貪贓受賄的一竿子打死,估計除了新來的,朝廷就沒人了。
這不是逼人家造反嗎?
唉~越朝這水也太混了!
所以她說:“先給他們個機會,把贓款都交回來的,從輕處置。”
“拒絕交或不承認的,待查出來以后,按所貪數目處置。”
“最高可達車裂之刑。”
兩人商議好細節,這是天塢公主第一個被皇帝派的,明面上的任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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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婧初默默惋惜:本來以為自己會有個好名聲的嗚嗚嗚。
這下搞了他們的錢,損了他們的利益,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說我捏~
初初我呀,以后就要當個臭名昭著的公主了呢。
阿耶是暴君,女兒是暴公主,不愧是親生的嘿~
貝恒:......
次日,任公主督查清贓。
旨意一出朝野皆驚的同時,他們細想起來,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。
首先身份不夠高的,當場就壓不住人。
算來算去,竟只有公主最合適。
貝婧初首先就在朝堂上勒令眾人還債,繳納者可從輕處置,限時三日。
下朝后,尚書令等重臣匆匆回家清點財物。
但第一日的戶部確實門可羅雀,沒人愿意做第一個還贓款的出頭鳥。
貝婧初無奈:“沒有出頭鳥,就逼一個出頭鳥。”
已經加入小團隊的貝鈐附和問:“殿下打算拿誰開刀?”
貝婧初皺眉:“表兄,別說得這么血腥,我明明是很溫和地勸他們。”
“而且對方識相聽勸,也不用開刀的。”
她已經想好的人選:“首先,就找中書令吧。”
“他是陛下最心腹的臣子,他的動作,很大程度代表了陛下的意思。”
“嘖,可憐的陛下,就連心腹近臣都有貪贓,這怎叫一個背刺了得?”
而許家,許蘭期也已經備好了茶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