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寧王子捻著指尖細細的黑色粉末,黑粉溜進了他的指甲縫里。
但他卻絲毫不在意。
本該是越朝才有的火藥到了他們手里,他贊道:“這些探子還是有用的。”
“大汗,越朝兵馬皆不及我們,不過是運氣好,多了一個神兵相助。”
“現在我們也有了,越朝的優勢也就沒了。”
“大汗早有收復失地的意思,現在,該我們報復回去了。
他們信心滿滿地集結人馬出發,氣勢騰騰。
路上,一些人期待著一舉攻下越朝后的情景。
“聽說那越女很是鮮嫩可口呢!”
另一兵將卻反駁道:“平民女人沒什么好玩兒的,那些官的家眷才是細皮嫩肉。”
“別說女人了,就是男的,也是養尊處優的皮肉光滑。”
“去你的!老子對男人才沒興趣。”
“總有人感興趣的不是?攻城之后,有姿色的女人又不是誰都能分到。”
一人想得更興奮:“那要說,等我們攻入越朝都城之后,里面的達官顯貴就多了,一個個都是水靈靈的。”
“就不敢再大膽點,想想皇族,聽說他們越朝的儲君還是個女的。”
“你聽岔了吧,女的怎么可能當儲君?”
“賭不賭?等打下來了不就知道了,要是女的,就給我玩,要是男的,就給你玩。”
“去你娘的,都說了老子對男的沒興趣。”
“要是對男的有興趣,一個越朝太子算什么,亡國的皇帝豈不是更帶勁兒?”
對越朝頗有了解的人對他們解釋道:“都城是官眷多,但越朝南方的人才是個頂個的水嫩。”
他們暢想著,結果大軍還沒到邊關,就得到了越朝攻城的急報,讓他們全速前進。
到了地方,他們卻絕望了。
誰能告訴他們,那些奇奇怪怪又威力巨大的武器是怎么回事?
那個鐵桶里射出來的碎石為什么能噴那么遠?
投石機投過來的石頭為什么會在觸地的瞬間爆開?
只是第一場交鋒,突寧不說全軍覆沒,至少折了半數兵馬。
領兵的突寧王子早沒了春秋大業,建功領賞的美夢,只剩下恐懼。
一場大勝后,貝婧初和一干將領坐在大帳內。
她問道:“后方的守備也太多了,怎么不都投到前面去?”
“咱們人馬都集到前線上去,早打完早回朝。”
說著,貝婧初還摸出一罐脂膏抹上自己的臉頰,舉起銅鏡照著,嘆道:“這邊關的風沙也忒大了,吹得孤臉都干了,一天涂五次脂膏都不行。”
“多待一天都難受。”
有人不贊同:“殿下,可是這樣一來,糧草等重地的防守就弱了。”
貝婧初揉著自己酸疼的手腕,心疼自己。
當太子竟然也有職業病的,工作量一上來了竟然直接弄出手腕勞損。
她回道:“突寧又不知道糧草的防守弱了,他們現在損兵折將的自顧不暇。”
“行了行了,就這樣吧。”
將領們面面相覷,“這......”
他們齊齊看向穆楚遠,這個真正做主的副將。
然而這位副將卻像是被太子灌了迷魂湯,雖也是驚疑的樣子,卻支持道:“殿下是主帥,軍令如山。”
“殿下說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一眾人都驚愕無比,不明白為什么就連穆楚遠都跟著小兒的無狀之言來做事。
出去后個個都是如喪考妣,擔心著此戰的未來。
“咱們大越就算是有神兵相助,糧草豐厚,也架不住主帥亂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