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婧初來后,認得她的人都圍了上來。
“太子,鈐兒和你交情好,你最得陛下喜愛,一定要救救你表兄啊!”
“你讓我們進去看看他,這天牢我們都進不去,你讓我們進去。”
貝婧初輕輕搖頭。
“抱歉姑妹,我沒有這個權利。”
“與其在這兒等著,不如進宮求阿耶,拿他的手令。”
廣德長公主閉了嘴,喏喏道:“我......陛下正在氣頭上,我有些畏懼。”
“你......”
貝婧初已經面朝周歡酒去了。
貝錦若看了眼牢房的大門,深吸一口氣。
“走,進宮!”
這邊周歡酒拉著她,焦急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咸寧長公主已經是萬人之上了,為什么突然就被安上了叛國罪名。”
“初初,是不是有人誣陷?”
“我正想去東宮見你,我們去找證據,一定要還長公主清白啊!”
“不能讓貝鈐被連累了。”
貝婧初不敢看她期望的眼神,辜負好友厚重的期盼。
她說出來,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低啞:“我......證據、證詞我都看過了。”
“沒有漏洞。”
她抬起頭,去看她的眼睛,胸口悶悶地堵著,無奈地說:“不是陷害。”
“是蓄謀已久的聯通外敵。”
“甚至你研制的火藥方子,都被倒賣了出去,填了她的私庫。”
周歡酒差點栽倒下去,貝婧初把她往自己懷里帶。
但是她身子軟得要命,費力提才提得起來。
她知道這消息對她來說是多么的難以接受,自己學來研制給大越寶物,被未婚夫的母親拿去出賣給敵國。
周歡酒用力抓住她的手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期待地問:“如果是真的,長公主死不足惜。”
“但貝鈐的為人,我們都知道的。”
“他雖然臉皮厚了些,也不是多有道德的人,但也是有底線的,卻絕對不會做出通敵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我笨,但我看人,也算準的。”
“他......”周歡酒的帶上了哭腔。
“他不會的。”
貝婧初不知道是在安慰她,還是在安慰自己: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會問清楚。”
“我也覺得他不會。”
她直接進去,卻在門口被看守攔下:“站住!大理寺重地,豈容擅闖!”
皓月拿出東宮令牌:“太子殿下在此,要提審要犯,速速讓開。”
守衛看了眼令牌,但顯然沒分辨出來。
直接拋開令牌,招呼著人手就要來抓他們:“把冒充太子的這幾人拿下!”
“切,又拿假貨來冒充貴人。”
“以為我們是傻子嗎?真是太子的話,怎么那些官沒陪著你們來?”
貝婧初不想鬧事,便退后一步:“那孤這便讓人去催大理寺卿快些來。”
但是沒用,用意又被曲解了。
“裝得還挺像。”
“想逃,沒門兒。”
“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,敢冒充貴人,就要有被抓住的準備。”
眼看只能起沖突,大理寺卿來了,遠遠就怒吼道:“大膽!住手!”
“爾等竟敢冒犯儲君!”
一觸即發的場面立馬消停下來。
大理寺卿來賠罪,方才囂張的看守們也跪在地上不敢抬頭。
但顫抖著的身子,能看出他們的害怕。
“無事,證明大理寺獄看守嚴密。”
“你們例行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