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。你占盡了好處,哪里能體會到我的滋味?”
這雙一直睿智明澈的長輩的眼中,此時充滿了嫉妒。
貝婧初驚得后退一步,咸寧長公主,竟然嫉妒她?
但是她重復(fù)地回道:“但是,但是你也不能賣國啊。”
“自家人斗,是自家人的事,怎么能,怎么能當(dāng)叛徒呢?”
然而貝盡莞像是發(fā)泄完之后累了,閉著眼不再理她。
事已至此,貝婧初也不想再就著這個話題爭論不休。
或許有的人的底線是不一樣的,但在她這里,通敵是最不可饒恕的罪,比造反還要罪該萬死。
她拿出準(zhǔn)備好的墨筆,進(jìn)行來這里的目的。
“想要留住貝鈐的性命,現(xiàn)在有一個方法。我去求阿耶,將貝鈐改回廣德長公主名下。”
貝婧初拿出準(zhǔn)備好的紙筆,遞進(jìn)去。
“你若對阿兄還有一份母子之情,求你配合你一點,放他一條生路,寫下這份斷絕書。”
貝盡莞睜開眼,緩緩地伸出手,接過紙筆。
她背過身去在紙上寫下斷絕母子關(guān)系的文書,咬破手指,用指尖的血蓋上手印。
貝婧初接過文書時,她神色如常。
只有紙上一點暈開的墨痕,留下淚水的痕跡。
貝婧初離開了,走遠(yuǎn)一段,背后傳來咸寧長公主的呼喚:“你告訴鈐兒!”
她停步,聽她的下文,后面的話卻是:“算了,什么都不必說了。”
“太子,姑妹謝謝你。”
“你留住他的命,我......我九泉之下......也不會,也會,也也看。”
語無倫次。
但她后面沒再出聲了,大約是不知道說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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