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飯菜呈了上來,皓月拿出錦盒中的一根銀針,往菜碟里伸過去。
“姑娘,咱們上菜前都是試過毒的。”
皓月微笑道:“夫人見諒,事關(guān)殿下,謹慎些總是沒錯的。”
“還是我們親自試毒更放心。”
正當她放下銀針,再拿起筷子夾菜時,雷念兒突然打掉了她的筷子,呵道:“有毒!”
筷子被拍到地上,砸出清脆的響聲。
再看那銀針的一端已經(jīng)烏黑。
貝婧初一把拉開皓月,關(guān)切道:“有沒有事?”
皓月驚魂未定的同時,安慰道:“殿下,又不是奴婢試,是取一份給別人試。”
“奴婢沒有危險的,倒是您......”
要不是小心,就中招了。
雷念兒的弟弟被嚇到了,小孩子尖細的哭聲在室內(nèi)回響。
桂夫人把兒子抱起來拍背安撫,對貝婧初請求道:“殿下,小兒年幼,被嚇到了,能否讓妾身帶她下去休息。”
回答她的是雷念兒:“不能。”
桂夫人疑惑:“念兒?”
“太子差點中毒,除了殿下以外,此地每人都有嫌疑。”
“都乖乖待在這里,一個也別想出去。”
“念兒,這是你弟弟,他被嚇到了。”
“你還在芥蒂弟弟嗎?你現(xiàn)在不是也疼他了嗎?”
雷念兒一步不退:“不管是我弟弟,還是我老子,都沒用。”
說完之后,她朝貝婧初請示:“殿下,是否把衛(wèi)隊召過來,圍住正院?”
“圍吧。”
雷念兒走到門前,把腰牌接下來,扔給隨行的禁衛(wèi)。
“瓏守,把在偏院的人都調(diào)來,圍了雷府正院。”
“是。”
里頭,雷寧向貝婧初賠罪:“殿下,臣一家忠心耿耿,絕無謀害主上的歹心。”
“一定是有人陷害!”
“求殿下給個機會,讓臣查清歹人,將功補過。”
貝婧初當然信雷寧的忠心,畢竟這是他渾身上下為數(shù)不多的優(yōu)點了。
但是雷念兒不信。
“萬一歹人是什么重要的人,或者說歹人是咱們家的家眷,父親為了撇清關(guān)系,說不得找別人頂罪。”
她朝著貝婧初拱手請命:“殿下,父親不可信,臣擔心他徇私,讓臣親自查吧。”
雷寧眼睛都氣紅了,要不是場合不對,怕是得和雷念兒切磋一頓不可。
雷念兒并不多給他正眼,領(lǐng)命后就開始辦事了。
不久,一個人被帶了過來。
人未到,聲先至。
“哈哈哈哈哈~來的是你,那是不是雷寧那廝毒發(fā)了?”
雷念兒面無表情,并不理會她。
雷楠兒又問道:“那個搶了我娘位置的賤女人呢哈哈哈哈唔!唔唔唔嘔!”
雷念兒扯下她頭上戴的絹花,塞進她嘴里。
雷楠兒努力與絹花做斗爭,想把它吐出來,終于消停了。
雷念兒進來,查出了兇手,桂夫人被允許帶著兒子回去休息。
出門的時候,桂夫人帶著滿滿的怨氣瞪了雷念兒一眼。
雷念兒垂眸,失望又積攢了一份。
她拎著雷楠兒到了貝婧初面前,扔到了地上。
不過她面前對準的,是那一桌作為證據(jù),并沒有被撤下去的飯菜。
還是剛從廚房出來時那樣,擺盤精美的被放在那里,明顯的分毫未動。
雷楠兒死死瞪著桌面。
“你們都沒吃?”
“你們一口都沒吃!?”
雷楠兒這個毒下得并不高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