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懿感覺自己要吐了。
他忍住自己干嘔的欲望,不在外人面前失禮,那股惡心感卻怎么也下不去。
他伸手,將那人剛才斟的茶挪遠些。
感覺茶都臟了,不能要了。
被貶為奴的落魄少年去了下首一人的位置,熟練地倒著滾燙的熱水。
座位上的人動了一下,碰到了他的肩膀。
“啪!”
杯蓋沒拿穩,在木桌上磕了一聲微重的響。
“對不起!對不起!”
那人趕緊連連鞠躬道歉。
世家子無論在家有多少陰私,在外總是風度翩翩的。
反正,總會有人替他們討回來的。
茶盞暫時的主人擺手說無事,可那落魄男人的臉卻還是發白。
等他出去,門一關上,還未走遠,便聽到一聲比方才杯蓋掉落更清脆響亮的耳光聲。
“你是怎么做事的!”
“毛手毛腳的,還真以為自己是原來的貴人郎君嗎?”
“有貴人的病,沒貴人的命!”
“你現在就是下賤胚子,還敢嫌茶杯燙,燙死你也不能讓客人們有一點不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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