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掏出自己的錢袋子,一股腦的全塞到瓏守手上。
“這些都是我攢的家當,你拿去吧。”
瓏守沒接,推回去:“本是故友相幫,你這樣就變成行賄了,會連累我的。”
小太監一聽,忙把錢袋收回去了。
似是看出了瓏守在想什么,也許是有了對未來的期待,他活泛了起來,說:
“再等一段時候也沒什么?!?
“在二公主這里還算好了,二殿下只是任性、脾氣差了些。”
“至少沒有折磨人的癖好,能分到的份例也不差。”
“一想到能去東宮,我覺得自己就還能忍下去。”
第二次見面結束后,瓏守偶爾會晃神,去想這件事。
進了東宮后,他新交的搭子,哦不,朋友。
許照,和那位許家令是堂親。
許照雖然平時賤兮兮的,但真看出他不高興了,嗯......還是賤兮兮的。
輪到他們換值交接前,他湊過來問:“兄弟,怎么回事?”
“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,這要是殿下萬一又遇到個什么刺客,你可不能第一時間又撲上去啊。”
瓏守:......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吧。
他不欲說這些,但難能有機會說一說自己的煩心事,便將前幾天和兒時玩伴的遭遇說了出來。
許照認真聽著,但很疑惑。
“所以,你是覺得他沒有尊嚴,很委屈,為自己的發小難過?”
也可以這么說,但是瓏守糾正他:“不只是為發小?!?
“是......覺得做奴仆的,有些可憐。”
“不像人,像一個物件。”
“就連殺牛都需要徒一年半,但無故殺一個奴仆,卻只用徒一年?!?
許照皺著眉,不解地發出一聲:“???”
“這有什么,世有尊卑高低貴賤?!?
“沒看出你還有一顆仁善之心啊,哈哈哈哈?!?
“以后不能叫你蔣兄了,叫你善良兄哈哈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