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婧初的語氣也軟了許多:“你辦事樁樁件件都能讓孤滿意。”
“所以漸漸的,交代你的事也越來越多。”
“結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,能給孤最完美的答案,卻沒想到你是咬著牙去撐的。”
她有些疑惑問:“實在艱難,為什么不說呢?”
“孤可以讓你少做些。”
“我一直崇尚量力而行,難道在你心中,我是那種不顧下屬意愿,定要逼著人遵循命令的人嗎?”
本來挺乖的人,在這話說完后卻急了。
“不,不行。”
“你交給我,就是對我的信任,不然你怎么不交給別人。”
“只要我能做好,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。”
貝婧初沒說話,他更急了。
“真做不到我也不會硬撐的,不會壞你的事。”
貝婧初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。
“也不燙啊,說什么胡話。”
還是說這小子是什么天選打工人,天生的牛馬圣體。
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么用的啊。
貝婧初難得的良心發現,沒注意到少年的耳朵紅得快熟透了。
身后傳來一聲輕輕的笑,像是實在忍不住了才擠出來的氣聲。
原來是貝婳,用完午膳后還一直沒走。
她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,太安靜了,驟然看見她,貝婧初還驚了一下。
更別提那個眼神,實在是有些詭異。
貝婳心虛地別開眼,辯解道:“那個,你也沒讓我退下,我就自己待著了。”
“這不是我的問題對吧。”
貝婧初沒否認,但現在的重點是:“堂姊......你剛才什么眼神?”
略顯猥瑣的樣子。
真的,很少能在一個可愛嬌俏的女孩子臉上看到猥瑣兩個字。
貝婳的嘴角和耳垂逐漸相親相愛,眼睛亮亮的,興奮地答道:“沒什么沒什么。”
“你繼續,你繼續,我不會打擾你們的,我就是看一看。”
貝婧初:?
總感覺她想的不是什么好事。
氣氛略顯尷尬,許承晝沒話找話:“殿下今日這青黛色的眼妝真好看,是用眉粉薄涂的嗎?”
“平日很少見殿下上妝,偶然一見,別有一番清艷之感。”
“殿下是怎么想到這樣上妝的,美哉妙哉。”
被夸了,應當是很開心的。
但是貝婧初被夸得很疑惑,她今日也沒上妝啊。
她找人拿來一個鏡子,往臉上一照。
哦,青黛色的眼妝。
老天......
懷著極度無語的心情,她指著自己的眼睛,朝著柔弱的男子彎眼一笑,問:“好看嗎?我的黑眼圈。”
貝婳: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好在許承晝的臉皮并不是很薄,繼續面不改色地夸:“殿下不愧是天生麗質,黑眼圈都能和妝面一樣。”
不愧是許蘭期的親兒子,拍馬屁的功夫至少得了九成的真傳。
看著自己的黑眼圈,貝婧初難得的良心又沒了。
看吧,不是她故意折騰人的,實在是事情太多太雜啦。
上面有老登壓著,監國事情那么多,又束手束腳地施展不開。
就連她自己都是一對濃重的黑眼圈。
午間因著這一段插曲耽擱了不少時候,晚膳時,又在貝婧初的強行壓制下,沒給許承晝廢寢忘食的機會。
等公務結束后,宮門已經快下鑰了。
貝婧初干脆留還在東宮的幾個臣子暫住。
趁著手頭的事稍微松快些,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