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次日,貝婧初才迎來成人后的驚嚇。
許蘭期領著一排人站在她面前,介紹道:“殿下,陛下出征前交代臣,要是他不能在您及笄前趕回來,就由臣將選好的面首帶到您面前來。”
“......”
面前各色風姿的少年統(tǒng)一穿著米白的錦綢所制的衣袍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站著。
有的眉清目秀,明眸皓齒。
有的看著沉穩(wěn)儒雅,儀態(tài)萬方。
也有的,看著高大威猛,爽朗熱情。
一時間眼睛都花了。
貝婧初數(shù)了一下,足足十二個。
許蘭期像是沒有看見她臉上的震撼,繼續(xù)說道:“陛下吩咐了,您一月?lián)Q一個差不多了,換太勤了不好。”
“明年再給您送新的,您將就一下。”
貝婧初咽了咽口水。
這叫將就?
不愧是親阿耶呀,就算質(zhì)不知道過不過關,至少以量取勝是吧。
可惜了,她現(xiàn)在還無福消受。
現(xiàn)在可沒什么好的避孕措施,要是中招了,她這還沒長好的小身板不一定扛得住啊。
但是君父好意,不好退回呀。
貝婧初收起沒見過世面的神態(tài),朝許蘭期回道:“有勞中書令了。”
儲君該有的穩(wěn)重端得足足的。
但是許蘭期在做完皇帝交代的任務后卻沒有告退,而是追問道:“殿下也快選秀了,能給犬子一個名分嗎?”
換個含蓄些的小娘子已經(jīng)臊得不像樣子了,但是太子殿下何許人也,面不改色地聽他講:“臣也不求正室的位置,一個名分就夠了。”
貝婧初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,這父子倆的追求真是十年如一日,就是把許承晝?nèi)暮髮m里是吧。
真夠團結(jié)一心的。
許承晝竟然就聽他阿耶的了,都不叛逆一下的。
貝婧初應付回去:“名分這種事情,怎么能讓長輩來求呢?”
許蘭期卻是面露喜色,“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讓犬子親自來要?”
還沒等貝婧初說什么,他就直接跪下謝恩:“謝殿下隆恩!犬子定盡心竭力侍奉殿下。”
???她還沒答應啊喂!謝什么啊!
但是老油條不給她解釋反駁的機會,謝完就直接告退了。
剩下一排新鮮出爐的面首和她大眼對小眼。
雖然是很養(yǎng)眼,但是突然要養(yǎng)這么多人,養(yǎng)著還不能用,開銷好大。
還得好吃好喝,甚至錦衣玉食地供著。
等阿耶回來之后還是說一下,把人退回去吧。
等再長大一點,再說面首的事。
而且留著人,一些人又要鬧了。
算了算利弊,貝婧初還是決定讓后宮里暫時空著。
就這么等著,新年開春,大軍傳來消息,要回來了。
東宮一黨皆松了一口氣,另一邊的人卻是急了。
德妃煩躁地在寢宮里打著扇子,連倒春寒也撫不平她身上的郁氣。
“父親不是說,太子年幼不經(jīng)事的嗎?”
“就算我們不做什么,一個小姑娘驟然監(jiān)國,遇上個什么大事也應付不來。”
“現(xiàn)在陛下都要回來了,見大越在太子手上好好的,什么亂子也沒有,豈不是更認同她的本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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