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鬼一大聲反駁:“不行!怎么能讓兄長做這種事,要上,也是我上!”
醉鬼二嫌棄的看他一眼,“你喝醉了嗎?你官太小了人家看不上!”
“那......那也太委屈兄長了?!?
醉鬼二沖常亭懿笑笑:“為了家族考慮嘛?!?
“貝婧初長得明媚華艷,就是不夠溫順,少了女人味兒。”
“兄長也不虧。”
“要不是我官職不夠,我都想自己上了。”
兩個傻子又你一言我一語的,直接給他安排上了,常亭懿彈了下指尖,自己似乎對弟弟們太不威嚴了。
他朗聲吩咐:“來人?!?
仆人魚貫而入。
“給兩位郎君醒醒酒,一盞茶內(nèi),我要看到他們清醒?!?
兩張被冰水沁冷的絹帕蓋上了他們的臉,在臉上一頓亂抹,掙扎大罵也甩不開。
剛喝下的酒被催吐出來,醒酒湯又強行灌下去。
一番折騰后,迷蒙的兩人清醒了些許,想起自己剛才口出的狂言,沒有酒壯慫人膽,不由得害怕起來。
世族的規(guī)矩是真的長兄如父,尤其是常亭懿這種從小讓長輩滿意的嫡長子,在常氏的地位和貝婧初在皇室的地位一模一樣。
兩人想到調(diào)侃兄長會面臨的事,當下就過來扒著他的腿痛哭流涕。
兩個醉鬼只是蠢,有人便是毒了。
否則東宮的刺客也不會一波又一波。
今日因為他國使節(jié)的到來消停了不少,沒以前頻繁,貝婧初也不敢放下戒備。
人多的時候越容易生亂,新都行宮的防守本就沒有安州時熟練,壓力給到禁衛(wèi)和暗衛(wèi)身上。
貝婧初想起,該到看望顏未的時候了。
她隔一段時候總會去看望他的,一個因保護她而加重傷勢的暗衛(wèi)叔叔。
如果被她遺忘在角落,宮人看人下菜碟,為了躲懶,照顧起來就不盡心了。
更何況他已接近癱瘓。
能動,但沒力氣動了。
遷都的時候,她擔心他的身體情況,問他是想留在安州,還是一起去京城。
他熬過了行路的跋山涉水,只是身體更差了,三伏天還蓋著厚厚的被子。
于是今日,在貝婧初擺駕前,皓月稟道:“殿下,顏未......沒了?!?
貝婧初早有預感了,畢竟大熱天還蓋著冬日的被褥,怎么看都不是能活很久的樣子,大限就在這一兩天。
她也不是第一次給人收尸了,極有條理的送行安葬。
因著太后壽宴將近,不能大張旗鼓的辦葬禮,貝婧初給暗衛(wèi)叔叔塞了不少的陪葬品。
一直不發(fā)話的顏朝都現(xiàn)身出來,在顏未墓前磕了個頭,隨后感嘆道:“在太子手下做暗衛(wèi)真是不虧,幾個人退下后能有這待遇?!?
“投數(shù)不清的珍稀藥材去吊一個無用之人的命?!?
貝婧初站在墓前思索。
這確實是件劃不來的事,買的是她一個問心無愧。
一個兩個還好。
但即使是她,在這一批暗衛(wèi)接二連三倒下后,也沒那么多財力去支撐一堆人流水般的消耗。
貝婧初覺得暗衛(wèi)有些危險。
雖然越朝的掌權者還不知道洗腦為何物,卻熟練的進行了。
教臣子和百姓君為臣綱,父為子綱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教女子夫為妻綱,這一點她近幾年才打破一點。
教奴仆天生下賤,被主人奴役是他們的福分。
暗衛(wèi)也是如此,從小就被灌輸忠心、不得反抗,用命、用一切保護主子。
顏未是第一個產(chǎn)生,或者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