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......她看著啃了一點糕點渣子的貝婧初,十分心塞。
怎么就這樣了呢?
她聲音干澀,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喑啞。
“可是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......”
“現在陛下廢不了你,是靠著你之前積累的威望和功勞。”
“可是你再頹喪下去,那些東西都會被消耗殆盡。”
猶豫著,雷念兒還是直言進諫:“雖然說起來不好聽,女子為儲君本來也不是正統,如果沒有那些的加持,你就危險了。”
貝婧初“哦”了一聲,問道:“那我應該怎么辦?”
“當然是證明給陛下和天下所有人看,你就是最優秀的!”
話落,貝婧初眼睛一瞇,連下撇的嘴角都充滿了嫌棄。
看看這單純孩子,還想著證明給別人看呢。
真是太老實了,根本沒有一點反骨。
她伸手摸摸雷念兒的額頭,呢喃道:“沒發燒啊......看來是真傻。”
“幸好還有孤挺著,不然東宮的未來真是一眼望到頭。”
雷念兒:......罵的有點臟了初初。
貝婧初嘆氣:“人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。”
“他已經在忌憚我了,我越優秀反而越礙眼。”
雷念兒不贊同:“可是頹廢下去也是一樣的,只是過程慢一點而已。”
貝婧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。
“慢點總比快點好吧,趁著還沒被廢,咱們及時行樂。”
她揮揮爪子,讓長煙把樂師舞男都喊進來。
被打斷一時的舞樂很快響起,室內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靡靡之音。
雷念兒眼神放空,對她當下的狀態有些接受無能。
勸說的話到了嘴邊,又硬生生咽下去。
確實啊,能怎么辦呢。
她已經夠傷心了,既然只能等待命運的審判,何不讓她放縱一把。
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,東宮的奢侈就像是末路的狂歡,一個將死之徒在臨死前散盡家財。
就這樣,來到了貝婧初十六歲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