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她詳細詢問,小少年說完“哦吼!”一聲,就風風火火的溜了。
背影宛如一只山野間放蕩不羈的嗎嘍。
貝婧初:“......”
你們摘星樓的畫風好奇怪......
她想著那位長得很爽的神棍有幾分本事,摘了一枚銅錢戴在手腕上。
運氣是很重要的。
佳州離京城不遠,快馬兼程,很快就到。
來的接人的是個膀大腰圓的女子。
女子十分熱情,上來便解釋道:“家父今日身體不適,在下便代為迎客,還望二位不要介意,敢問貴姓?”
來之前便知曉賣糧的人家姓年,貝婧初頷首道:“年娘子客氣了,在下姓雷,單名一個漾字。”
她指著蔣瓏守介紹道:“這是我夫婿。”
女子一看便知道這一隊的主事人是這個女子,和他點頭致意后便和貝婧初攀談起來。
“旁的人頭一次見我都對我的身形很驚異,雷娘子卻像是尋常一樣。”
貝婧初淡淡道:“這有什么。”
“富庶些的地方,這路上魁梧壯碩的大漢比比皆是,也沒見誰多驚異。”
“方才不是還過去了一個嗎?誰側目了。”
年娘子拋去了剛才還端著的淑女范,直接朗聲大笑。
“哈哈哈!好!好啊!”
激動的直接上手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。
看她這身板,便知力氣不會小。
要不是貝婧初從小練武底盤穩,一巴掌下去能直接拍地上。
想到這一點,她想著不能暴露武功,便隨著巴掌的力道摔了個趔趄。
年娘子慌張的扶住。
“哎喲喲,妹妹,對不住對不住。”
“是姊姊我太激動了,平生難得見知己啊,忘了你這小身板太弱了。”
貝婧初嘴角一抽。
生平第一次有人說她弱!
不過短短時間,兩人已經稱姊道妹的了。
年娘子問道:“上次來交涉的似乎不是你們?”
“是啊,她死了。”
短短的一句話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,整個人都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。
“這......這樣嗎?可是回京路上有匪寇?”
貝婧初嘆氣,想到那個年輕的生命,也是真的有點哀傷。
“可憐了,就是馬術不精,失控摔死的。”
年娘子忙岔開這沉重的話題,“無事的,只要契書都在,咱們年家商行都認的。”
“今日天色晚了,雷娘子不如在寒舍住一晚,明日我帶您去清點貨物。”
貝婧初笑道:“有勞了。”
商人重利,府中自然是富麗堂皇,恨不得將有錢兩個字懟到臉上。
尤其是其中一座嵐熙院,輝煌的與周圍格格不入。
見她盯著匾額瞧,年娘子笑了一下。
“這嵐熙院是由我母親的名字命名的。”
“自母親逝世后,父親搬遷宅院,便修了個院子做紀念,也是你們的客房。”
貝婧初有些疑惑,如果是感情好,要紀念亡妻,那院子怎么會作為客房使用?
但她面色不變,只嘆道:“令尊和令堂感情真好。”
一邊余光盯著年娘子的反應。
年娘子嘴角勾起一點嘲諷,但是只是一下下,便被壓了下去。
若不是貝婧初早有準備,一瞬不瞬的觀察著,只怕也發現不了。
這年家有秘密。
那她的人被殺,是否是發現了年家的秘密而被滅口。
貝婧初只盼不是因為發現了她的事,不然她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