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,蔣瓏守就大步向前,一腳踹到他小腹上,把人踢飛。
管事像只風箏一樣飛在了糧袋上,捂著肚子劇烈掙扎。
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,一個婦人焦急的沖上去,并對著蔣瓏守大喝道:“你干什么!”
“夫君!夫君!”
她轉頭瞪著他們,大喊道:“你!你們殺人啦!”
“少東家,他們殺人了呀!”
她爬了兩步,想去去扒拉年娘子,可憐的喊著:“他們當著你的面殺人了呀!”
婦人喊得極為凄厲。
蔣瓏守皺眉解釋道:“先不說我有沒有下死手,就算是真死了,那也是他該死!”
“剛才他做了什么,你們少東家都看在眼里。”
本以為婦人會詢問,她卻是脫口而出:“不就是看了看她嘛!憑什么就打人!”
“......”
貝婧初他們默了一下,原以為是個無辜的妻子,原來也是縱容的幫兇。
糧倉里的其他人躲到旁邊去,生怕殃及池魚。
但貝婧初五感靈敏,還是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。
“終于有人收拾他了,這玩意兒一直對著干活的姑娘們動手動腳,好些個都被逼得回家去了。”
“嗯?青丫頭不是因為嫌累才回去的嗎?”
“哎喲,做工哪兒有種田累,青丫頭就是被他騷擾走的。不只是青丫頭,從這里走的姑娘們十有八九都是被他那下流行徑逼走的。”
“一開始摸摸人家小手,再過分點去摸人家屁股,有幾個姑娘還敢繼續待呀!”
“那怎么不鬧出來?”
“這事兒,人家姑娘們畢竟沒損失什么,走了就算了。要是鬧出來,名聲不就毀了嗎?以后還怎么相人家。”
有人不屑道:“切,女人就是麻煩,就這點事兒也值得直接走了。”
還有人對這管事心存憐憫:“他不就是沒管住眼睛嘛,怎么直接打人呢,還有沒有王法了。”
有姑娘反駁他:“感情看的不是你是吧?你當然不覺得有什么了。”
那人挺了挺下身,“看我就看我,你要不要看?”
姑娘:“......”
姑娘被惡心吐了。
無視掉旁邊的鬧劇,這邊婦人一心想給自己被毒打的丈夫討公道,繼續大言不慚:“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,跑出來拋頭露面,本來就不是什么清白小姑娘。”
“說不定就是為了出來多勾引幾個男人,現在目的不是達到了嘛,有什么資格生氣!”
這下,還沒等貝婧初等人發火,年娘子已經沉下了臉色。
婦人并沒有發現自己少東家已經怒發沖冠了,還繼續滔滔不絕的講她的歪理。
“閉嘴!”
說什么出來拋頭露面做生意就是勾引男人,這人眼睛里只有男人男人男人!
說得好像被這種腌臜東西盯上是什么榮幸的事一樣。
年娘子不理解為什么因為多了根肉,受到他們的覬覦仿佛就是什么好事一樣。
她對婦人怒道:“你丈夫,管不住自己的眼睛,連客人都敢冒犯,這樣下去,我們年家會損失多少生意!”
“送他看郎中的銀子,我出了。但從今天起,你們夫妻給我滾出年家的店鋪!”
婦人不服:“憑什么!”
“少東家,我們夫妻倆從小為年家做事,你怎么能這般無情!”
“你這樣東家知道嗎!”
她理直氣壯的說:“我夫君就是看一看、摸一摸,他們又沒有少塊肉。”
“一個個的穿得那么騷,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