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非臣等不盡力,”原本還好好的,他們沿著蹤跡去尋,找得慢,但那貝婧初帶傷也跑不了多遠。”
“可有一段路痕跡消失,他們找了許久才尋到一個村子,有兩個女人在夜間收留了一對衣著華貴但形容狼狽的可疑男女。”
“他們本準備將兩人抓起來嚴刑拷問,卻沒想到進去后,只有兩具尸體了。”
“探過傷口,并非他殺,而是自盡。”
話落,有人大驚,站起來問道:“自盡?!”
“你確定那只是兩個與朝中事無關的民女!?”
老者摸著胡須,似是對質疑感到不滿,嗆道:“我連這種事都能弄錯嗎?”
問的人一邊坐回去,一邊咂舌。
“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妖孽,怎么連兩個萍水相逢的民女都愿意為她喪命,忠心程度堪比死士。”
他心中嘆了一聲。
他要有這等收攏人心的本事就好了。
貝靖裕聽聞也升起些不服氣。
憑什么。
她總是這樣得天獨厚,似乎所有人都喜愛她,將她捧成眾星拱月的月。
連一個路人都為她獻上忠心。
他知道忠心多么不易得,就如這滿屋子的人各懷鬼胎,連一個忠心的人都沒有,對她而言仿佛隨手就來,是那么的輕易。
而自己只是一顆渺小不起眼的星星,做什么都是無用功。
說不定連做她的墊腳石,阿耶都覺得是他的榮幸。
氣氛一時凝重,有人勸道:“找不到人,說不定她已經死了,被野獸啃得連尸骨都沒了,殿下何必這么悲觀。”
這句話點燃了貝靖裕的怒火,他吼道:“我悲觀!”
“她但凡活著,突然殺回來,你去對付她嗎!”
那人不說話了。
誰敢說自己能去對付那個酷愛抄家的女魔頭,哪個世家子弟沒敢說在她的陰影下戰戰兢兢過。
這事常亭懿笑了一聲,對著秦王道:“殿下這是魘著了。”
“找得到,還是找不到,重要嗎?”
“咱們趁著陛下昏迷著一日已經控制了上陽宮,接下來只要沖入甘露殿,得到玉璽寫下傳位詔書。”
“這天下就是秦王殿下的。”
在場之人佩服的看著他,也有人是這樣想的,但就他一個明晃晃的說出來。
常亭懿頂著一堆人的目光,忍著不屑。
一群人都不想做出頭鳥,秦王又沒那個膽子和魄力,必須要人推著。
一拖就拖大半日都無人進言,眼看著那一步近在咫尺,卻害怕自己出言大逆而被事后清算。
一群沒有大局觀的東西,若再不出手,就輪不到事后清算了,怕是得全軍覆沒。
他只能繼續勸著秦王:“屆時貝婧初回來,那也是亂臣賊子。”
“殿下直接下令誅殺,她又能翻起什么風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