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(tǒng)的機械音透著冰冷無情,“先天性心臟病,在新世紀(jì)或許還有希望,但在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,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竟然糟糕成這樣。
“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厲害么?這就難倒了?”她追問道。
系統(tǒng)猶豫了半晌,然后道:“辦法倒是有,不過……”
杜若眼睛一亮,“說說,什么辦法?”
系統(tǒng)道:“商城有一種藥,叫回心丹,可以救江婉?!?
杜若松了口氣,“早點說嘛,害我白擔(dān)心一場?!?
“你先別高興得太早?!毕到y(tǒng)卻沒那么樂觀,“回心丹不是一般的藥品,要升到四級才會開放。另外,這么強悍的物品是需要宿主以自身為代價交換的?!?
代價?什么代價?
杜若頓時警覺了起來。
“不一定,因人而異,現(xiàn)在誰也說不好。”系統(tǒng)道。
這樣啊……杜若陷入了沉思。
江漓的聲音透過簾子傳進(jìn)了車廂,“娘子,可愿意跟我講講那穿心蘭的事?”
杜若默了默,然后道:“穿心蘭,是一種毀人容顏置人于死地的毒藥,我喝了五年之久?!?
她的話才落音,江漓便將馬車停在了路邊,掀開簾子邁了進(jìn)來。
杜若抬眸看他。
江漓在她身旁坐下,臉上看不出喜怒,語氣卻帶著些冷意,“那毒是誰下的?”
杜若笑,“我說你就信么?”
“自然?!苯煺?,“你是我的妻,你說什么我都信?!?
這并算不上什么情話,卻不知為何,杜若的心突然冒出一串酸酸甜甜的泡泡來,仿佛這世上終于多了一個依靠,不再是一個人單打獨斗。
而她的嗓音,也因為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,染上了些許干澀。
“毒是杜明珠下的,也就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……”
杜若把當(dāng)年的事都告訴了江漓,包括杜明珠如何給她下毒,如何利用她身邊親近的人來脅迫自己,如何逼她替嫁,一五一十,毫無保留。
聽完了這些,江漓的眼底掀起了驚濤駭浪,“杜明珠,當(dāng)真是毒如蛇蝎!”
他又問:“你父親對此知不知情?”
杜若冷笑,“怎么可能不知情,送藥的是杜府的管家,下毒的是他的女兒,來杏林村耀武揚威的都是杜家的仆人,身為一家之主,杜仁美怎么可能毫不知情,他只是不想管罷了。”
江漓這才知道,為什么那會兒縣令夫人問起,杜若不肯承認(rèn)自己是杜仁美的女兒,她是對那個爹徹底寒了心了。
“那以后除了公事,我不理他!”媳婦都不認(rèn)那個爹,他當(dāng)然就更不認(rèn)了。
噗嗤,杜若被他這句孩子氣的話逗笑了。
“好,咱都不理他,讓他自己獨美去!”她抬著下巴傲嬌地說。
兩人相視一笑。
懷里的江婉扭了下身子,似乎是被吵醒了。
杜若趕緊推了推江漓,“你還是快些出去吧,省得馬車擋了別人的道。”
江漓嗯了聲,起身走到車簾子邊上,又回頭說道:“如今娘子已經(jīng)是我江家的人了,若是日后杜明珠還要逼你喝那毒藥,我定不與她善罷甘休?!?
杜若的眼里忽然就起了霧。
......
是夜,電閃雷鳴,下起了暴雨。
小小的破院子根本經(jīng)不起老天爺?shù)拇輾?,在風(fēng)雨中瑟瑟發(fā)抖,很快便到處都是水漬。
好在兄弟倆對此很有經(jīng)驗,忙活了大半宿,終于把漏水的地方都補好了。
看著眼前濕漉漉的慘狀,杜若掙錢的心情更加迫切了,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這破院子拆了,建起一座大宅子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