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想起來,古代是沒有結婚證的,只有婚書。
婚書一式四份,一份祭于天地,一份交由媒人,另外兩份男女雙方各持一份。
而原主之前是被杜明珠匆匆忙忙嫁進江家的,也不知道有沒有準備婚書,反正她是沒見過,也沒聽江湛提過這事兒。
等下次問問。
杜若只好從別的方面入手,“我能說出江漓長什么樣兒,這算不算證據?”
那衙役雙手抱胸看她,像看白癡一樣,“江捕頭每日都得從這出入好幾趟呢,見到他的人多了,個個都能說出他長什么樣兒,難道個個都是他媳婦兒?”
啊這,也有道理。
“那……”
“除非,你能說出他胸口上有什么記號,比如胎記傷疤什么的,我就信你。”
這么隱秘的事,當然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了,而他不巧在后衙換衣裳的時候瞟過一眼。
杜若頓時尷尬了。
這她哪知道,她跟江漓又沒有圓房,兩個人每次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裹得嚴嚴實實的,生怕被對方吃了豆腐,所以江漓衣服里面長什么樣,她是真不知道。
不管了,賭一賭。
“我家相公的胸口光滑溜溜,哪里有什么記號,差大哥,你是故意在誆我的吧?”杜若的口氣十分篤定。
那衙役發出一串呵呵呵的冷笑,“行了別在這亂認男人了,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。”
杜若:“……”
她還要再說,那衙役認定了她是個騙子,揮舞著水火棍就要趕人。
“我可以證明。”這時候,身后忽然響起一個聲音。
杜若回頭一瞧,笑了,“李夫人。”
縣令夫人蘇宛君一手提著食盒,一手牽著兒子李南司走了過來,李小公子身姿筆挺,神情冷峻,儼然一副小大人模樣。
衙役連忙行禮,又問:“夫人認得她?”
蘇宛君點頭,“她確實是江捕頭的妻子,你去把人喊出來認認就知道了。”
衙役臉上都是為難,“不是我不喊,而是江捕頭一早就到苦瓜鎮辦差去了,昨兒有個苦主過來哭訴,說是她家母牛剛下的崽被人偷了,這不,縣令大人就讓江捕頭帶人去看看。”
原來是這么回事。
蘇宛君想了想,對杜若道:“苦瓜鎮路途遙遠,估摸著他們要到天黑才能回來,不如杜娘子先到我家去歇歇腳吧,等江漓回來了,我讓他們過來告訴你。”
也只能這樣了,杜若忙道謝。
蘇宛君把食盒交給了衙役,讓他送進去給她丈夫李決明,然后帶著杜若左繞右繞,走了約莫半刻鐘,就進了一個巷子。
杜若腳步微頓,這個地方她認識。
青石巷,當初原主就是從這里發嫁的。
見她目光飄向了杜府所在的方向,蘇宛君笑了笑,有意無意地說道:“最近杜大人好像過得挺憋屈的。”
杜若收回視線哦了聲。
渣渣美過得怎樣她才不關心呢,最好天天犯心梗才好。
蘇宛君看了她一眼,“說起來啊,這事兒還跟你家相公有關呢。”
跟江漓有關?
杜若頓時來了興趣,“這話怎么講?”
蘇宛君笑道:“聽我家大人說,江漓做事用心,能力出眾,幫了他很大的忙。杜大人本來也挺看重江漓的,女婿前女婿后的叫得可親熱了,可江漓從來不應,一口一個杜大人,除了公事,其余時候根本就不理睬他,可把杜大人給氣壞了。”
杜若忍不住揚起了嘴角,江漓果然言而有信,說不認就不認。
她輕咳了兩聲,輕描淡寫地說:“可能他倆八字犯沖吧。”
蘇宛君噗嗤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