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理她,又站了起來,氣勢洶洶地拿起掃帚,逮著兩個閨女往死了打。
邊打邊哭,哭自己命苦,生了八個女兒竟沒有一個貼心的,全都是吃里扒外的白眼兒狼。
早知道是這樣,生出來的時候就該溺死才對……
......
李耀祖很快就被扔進了大牢。
他是個軟骨頭,還沒等到用刑,就一五一十全都招了。
說是有人指使他這么干的,指使他的人叫吳德,是天翔賭坊的老板。李耀祖欠了吳德十兩銀子的賭債,吳德給了他一桶火油,讓他把江家二房那個破院子給燒了,之前的賭債就一筆勾銷。
李耀祖本來不敢,但吳德威脅他,說不干的話,就打斷他的腿!
沒辦法,李耀祖只好把那桶油拿了回來,當晚,趁夜半無人的時候,他偷偷摸摸地去了村東頭,把那桶油潑了上去。
因為太害怕,還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給燒傷了。
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,李耀祖趕緊跑回了家,把桶跟弄臟了的衣服丟進了地窖……
有了供詞,就好抓人了。
吳德剛開始還嘴硬,說李耀祖是為了不還那十兩銀子的賭債,所以故意污蔑他。
后來經過幾次三番的對質,又上了刑,這才說出了幕后黑手。
是杜府的管家劉寄奴。
杜仁美懵了。
怎么轉來轉去的,最后轉到他頭上了,他可沒讓人去燒江漓的院子。
雖然江漓從來沒給過他好臉,但畢竟是他的女婿,翁婿哪有隔夜仇,他都是氣一個晚上就好了的。
思來想去,杜仁美想明白了。
又是明珠干的好事!
這孩子,怎么就非得跟自己的姐姐過不去呢?她已經毀了阿蠻的臉,難道還要害了她的命不成?
杜仁美氣哼哼地跑回家,去了女兒的院子。
杜明珠正在澆花,這盆墨蘭是她最近新得的,剛剛埋了花肥,長勢正好。
“爹,你怎么過來了?”
杜仁美瞟了一眼那花,然后迅速移開了目光,開門見山說道:“珠兒,劉管事犯事了,你知道吧?”
杜明珠的手頓了頓,“哦?犯什么事了?”
“你還跟我裝傻。”杜仁美陰著臉,“是不是你讓他去找阿蠻的麻煩了?幸好阿蠻當時不在屋里,不然這會兒早被燒成焦炭了。”
阿蠻,又是阿蠻!
杜明珠閉了閉眼,冷笑道:“怎么,爹你心疼了?”
杜仁美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不可理喻,“我是心疼她嗎?我是在擔心你啊!以前你對阿蠻怎樣我沒有說過半句吧,那是因為她后面沒人,如今她嫁給了江漓,后面站的可是十三皇子!你又何必再去招惹她。”
萬一哪天十三皇子想起了江漓,他這個岳父也可以跟著借借光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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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要是阿蠻死了,這光就借不成了。
杜明珠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些,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,“放心吧爹,十三皇子貴人事忙,估計早就把江漓給忘了,他不會理睬這些小事的。”
杜仁美還要再說,“可是……”
這時候,門房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,稟報道:“不好了老爺,縣衙的江捕頭剛剛派人過來,說要抓劉管事去衙門!”
杜仁美吃了一驚,這個江漓,動作還真夠快的。
他趕緊起身往外面走,想去看看情況,杜明珠垂眸思索了一下,也快步跟在了后面。
她是官家小姐,不好直接見外男,便帶著丫鬟躲在了梧桐樹后,偷偷地往那邊張望。
遠遠的,看見杜仁美走到了一群穿著捕快服的男人跟前,板著臉跟其中一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