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的事,那是她真金白銀買回來的!
閻婆子嘆了口氣,“宗寶的事你也知道了,這孩子不爭氣,把家里鬧得個天翻地覆。錢沒了地沒了,這都是小事,但人要是沒了,這個家也就完了。“
杜若眨巴眼,“你們家誰沒了?”
“暫時都還健在。”閻婆子的老臉扭曲了一下,很快又恢復了正常,“不過因為宗寶的事,他媳婦兒秦氏動了胎氣,情況不太好。秦氏是個悶葫蘆,卻也是個牛脾氣,非讓我們把梅娘給送走,否則就要去尋死。”
原來是這么回事,杜若聽懂了。
不過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?她跟秦氏又沒有交情,難道還有那個本事把她給勸回頭不成?
就算有,杜若只怕不是把人勸回頭,而是直接把人勸和離了。
江宗寶那個渣男,不和離還等著過年么?
“秦氏是我名正言順的孫媳婦,我自然是偏疼她的,況且她肚子里還懷著我們江家的骨肉,萬一出了什么事,那就是一尸兩命。”
閻婆子繼續往下說,“但梅娘也已經是我們江家的人了,為了她,我們花了那么多銀子,不可能就這么放她離開。所以……”
她看向杜若,眼里滿含希冀和懇求,“我想把梅娘暫時寄住在你們二房,等秦氏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了,再把梅娘接回去,你看如何?”
杜若:“……”
原來在這等著她呢。
繼續閱讀!
她當然是不樂意的,先不說梅娘是大房的人,杜若不想跟大房的任何事物沾邊,就算不是,她對那個女人也沒有什么好感。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婚內出軌都是可恥的。
“這怕是不妥吧?”杜若為難地蹙起了眉頭,“梅娘生得那樣好看,而且身價好幾十兩,萬一她在我們家出了點什么事,我負不起這個責啊。”
“你放心,出了任何事都不用你們承擔責任。”
閻婆子朝兒子使了個眼色,江大伯不情不愿地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過來,沒好氣地道:“就知道你會推脫,所以提前寫好了這份免責書,你看看吧。”
杜若挑了挑眉。
果然是有備而來,居然連免責聲明都準備好了,就為了堵住她的嘴。
她接過那張紙快速掃了一眼。
上面寫明了,將梅娘寄居在二房,直到秦氏生產,期間梅娘不管是生病還是死亡都不關二房的事,甚至大房還出伙食費,按天算,一天給二十文。
真是一點都不像大房的作風。
杜若更加警覺了,總懷疑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,否則以閻婆子跟江大伯的秉性,絕不會這么好說話。
見杜若不吭聲,幾個族老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,六族老率先笑道:“大郎媳婦,我知道你們兩房早就分了家,這事兒本不該拖你們二房下水。只不過分家分家,分的是家業,而不是連親情都一并斷了。大房如今有難處,除了自家兄弟,還能依靠誰呢?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“
三族老年紀最長,當然也最有權威,此時也開了口。
“是啊大郎媳婦,你剛才也說了,那梅娘長相出眾,身價頗高,就是因為這一點,所以我們幾個老家伙才答應幫著說說。”
“一來是怕村里那些小雜皮和老光棍眼饞她的姿色,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,到時候不好收場,有大郎這個捕頭的名號鎮著,料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二來么,大郎長久住在衙門,極少回來,家里就你跟幾個孩子在,正好也免了外面那些閑言碎語。“
道理呢,是一套接著一套,還都讓人無法反駁。
杜若不能再裝聾作啞了,笑了笑,“兩位爺爺說得都對,不過嘛,您二位都只站在了大房跟梅娘那邊考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