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疑惑地問:“今兒怎么這么早就放學了?”
江婉搖了搖頭,抬眼去看江夫子。
江夫子的身子挺得筆直,還是那副撲克臉,“接下來的半個月,婉兒都不用去了。”
“這是為什么?難道婉兒又動手打人了?”杜若急忙問。
“婉兒才沒有呢!”至少沒有在學堂里面打,給足了夫子臉面。
至于放學后,也只是堵在半道上揍一頓罷了。
誰叫他們嘴欠來著?
還有幾個手欠的,老是趁人不注意揪她的辮子,揪得她疼死了,她也只是讓鐵蛋抓了幾條沒有毒的蛇過來,放到那幾個壞小孩的桌屜里,讓他們一次揪個夠……
看著江婉那理直氣壯的小模樣,江夫子的表情一言難盡。
他好像有點矯枉過正了,把單純的小白兔教成了腹黑的小狐貍。
不過算了,總比被人欺負了還不敢還手要好。
“其實是我把學堂關了。”江夫子猶豫了片刻,還是解釋了原因,“我決定再試最后一次,若還是時運不濟,就證明老天爺確實不肯賞我這碗飯吃,我也就徹底死心了,這輩子再也不涉足科舉一事。”
杜若頓時就明白了。
江夫子考了五次,次次都摸到臭號,也難怪他怨念這么深。
“三叔做得對,人這一輩子,總得為自己拼一回,至少不會留下遺憾。我先預祝三叔時來運轉,榜上有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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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夫子清俊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,“那三叔就借你吉言了。”
怪不得老爺子那么喜歡杜氏,果然會說話,這番話簡直說到他心坎里去了。
“這位想必就是鄭娘子了?”他看向了旁邊的鄭氏。
鄭氏屈膝行禮,叫了聲“江三哥”。
客套幾句后,便各回各家了。
.....
鄭氏是個閑不下來的人,吃了午飯就開始忙活起來。
家里也沒什么活兒,春花都干得差不多了,杜若看鄭氏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前屋后亂轉悠,擔心她無聊,干脆把之前買的幾塊料子翻出來,讓鄭氏做幾件衣裳。
至于給誰做,都由鄭氏自己決定。
鄭氏開開心心地忙去了。
杜若則跟江漓一起去了沙地那邊,鬼督郵已經有腰那么高了,雖然只有三十五棵,不過系統檢測過了,至少能收獲一百五十斤,而且都是最優的品質。
想到即將到手的白花花的銀子,杜若忍不住嘴角上揚。
江漓拍了拍手上的沙土,“應該再有三四天就可以開挖了吧?到時候我回來幫忙。”
杜若笑,“沒事,你忙你的,這點東西我還是挖得動的。”
再說了,還有江晟跟鐵蛋呢。
“我哪里是怕你挖不動,我是擔心有人知道這東西值錢,要打它的主意。”江漓拉著她的手往家走,解釋道,“咱們雖然時不時地過來看一眼,鐵蛋每天晚上也跑過來好幾趟,但人家要是真心想偷,那也多的是機會。”
只有千日做賊,哪有千日防賊的。
確實是這么個道理,杜若想了想,說道:“婉兒最近剛好不用上學,鐵蛋全天都空著呢,干脆就讓它守在這邊吧,反正也就幾天時間,以防萬一。”
江漓覺得可行,鐵蛋確實是個好幫手。
夫妻倆剛進院子,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桂花樹上,百無聊賴的王不就。
王不就還穿著那身捕快裝,見江漓跟杜若回來了,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,“我說老弟啊,你倒是清閑了,拍拍屁股走人,把麻煩事兒都扔給我,可煩死我了!”
江漓挑了挑眉,“哦?什么麻煩事?”
杜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