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幾分,“大人,這位考生是他的同窗,自然替他說話,我卻是親眼看見他拿著小抄的。既然如此,何不干脆搜一下,一切自然真相大白。”
林縣令點點頭,示意身后的教渝先生過去搜身。
教渝先生走進來仔細查找了一番,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物品;又讓江湛脫下了外衣和鞋襪,折騰了好一會兒,還是一無所獲。
“大人,無可疑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
號軍急了,也顧不得身份,硬是擠開了教渝先生,自己跑進去胡亂翻找,差點兒連考籃都打翻了。
江湛瞳孔一縮,迅速彎腰扶住了考籃,把里面做好的第一張試卷小心翼翼拿在手里護著。
萬一掉到地上沾了灰土,必然會影響改卷結果。
林縣令有些不悅,“好了好了,找不到就算了,既然已經證明了他是無辜的,就趕緊出來吧。”
那號軍卻還是不死心。
怎么可能呢?他明明親手把那個小抄扔了進來,怎么就不見了呢?
難道見鬼了不成?
想到已經被自己揮霍掉的五十兩銀子,號軍的眼珠子在框子里慌亂地轉動著,視線也在江湛身上來回掃射。
忽然眼睛一亮,伸手就去扒拉江湛的頭發,“在這里,肯定是藏在這里面了!”
頭皮被扯得生疼,江湛沒忍住嘶了一聲。
“混賬!”林縣令勃然大怒,“這里坐的都是圣賢子弟,將來更是我們大昭的棟梁之材,豈容你在頭上撒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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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揮了揮手,立刻就有兩個人跑過來,“把這個毛手毛腳,不知禮數的東西扔出去,仔細看牢了!”
“是,大人。”
那號軍連聲求饒,可惜根本不管用,很快就被人拖走了。
林縣令緩和了臉色,安撫江湛道:“沒事了,你且安心做題。”
“多謝大人。”江湛將手里的試卷放到了桌上,朝他行了個大禮。
今日若不是林縣令明察秋毫,就憑號軍那一張信誓旦旦的嘴,他恐怕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林縣令是個好官。
林好官點點頭,轉身準備回高臺,視線無意識落到了桌上,忽然咦了一聲。
他歪著脖子,湊近了仔細打量試卷上的字跡。
現今學子們大多臨摹的是書圣王大家的字體,行云流水,剛柔并濟,最適合用于科考這一場合。
然而就是因為大多數人用的都是同一種字體,即便寫得再好,似乎也沒什么特別。
眼前這位少年的字卻獨樹一格。
矯若游龍,翩若驚鴻,不過分工整,卻也不過分潦草,透過這字,眼前似乎能想象出男子的豪氣和女子的姿媚,兩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。
“好字!”林縣令忍不住脫口而出。
不光好,而且還有些眼熟,似乎在哪里見過。
林縣令摸著胡子回想,突然心中一跳,忙去看那試卷上的名字和籍貫。
江湛,烏頭縣秀山鎮龍泉村人士。
莫非……
“江墨年江探花,你可認識?”
江湛愣了一下,恭聲回道:“正是先父。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