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這一路,改天我做幾個南瓜餅給你當謝禮?!?
江夫子默了默,然后開了口,“就明天吧?!?
杜若:“……好。”
她叫上江湛,三人正準備進屋去,那茍老七卻莽撞地沖到了鄭氏面前,“鄭娘子,這是我特意去山上采的,送給你!”
花兒早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,加上捧著花的那雙手指縫里全是黑黢黢的污垢,越發令人不適。
鄭氏急忙往后退,又氣又惱。
“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嫁,你再這樣糾纏,當心我叫我女婿抓你!”
江漓這個捕頭的名號還是管用的,茍老七當時就有些慫了,嘴上卻仍然不甘心地嚷嚷著:“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了,你又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,而且還是被男人休回娘家的,我愿意要你就該偷著樂了,怎么還趕人呢……”
啪嗒,江湛把兩個包袱扔地上了,轉頭四處尋找板磚。
沒等他找到,杜若已經一腳踹到了那普信男的膝蓋上,將他踢了個趔趄,“滾,有多遠滾多遠!以后不許出現在我家十尺之內,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想到李耀祖跟古大夫的下場,茍老七也不敢得罪她,瘸著腿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“娘,他這幾天一直在騷擾你嗎?”杜若扭頭問道。
說起這個鄭氏就頭疼,“哎,別提了,天天扒墻頭,趕都趕不走。”
繼續閱讀
其實不止茍老七一個,還有好幾個男人,只是茍老七最不要臉。
本來鄭氏是想讓鐵蛋嚇唬嚇唬他們的,誰知道那些人早就算好了,每次都是等鐵蛋出了門才來,簡直煩得要死。
“無妨,小事一樁?!苯蜃颖持终f道。
杜若好奇地問道:“莫非三叔有什么好點子?”
江夫子看著她,“再加十個綠豆糕。”
杜若:“……”
她噗嗤笑出了聲,伸出五根肥爪子,“五十個,保管讓您一次吃個夠!”
江夫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,然后徐徐說道:“所謂打蛇打七寸,挖樹先挖根,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,只要讓他那邊的族長出面就行了?!?
族長的話,料想茍老七也不敢不聽。
碰巧,茍家族長兩個最出息的孫子都在自己的學堂里讀書,所以只是帶句話的事。
聽完江夫子的解釋,杜若立刻就懂了。
“好一招隔山打牛,高!”她忍不住朝江夫子豎起了大拇指。
眼看天已經徹底黑了,鄭氏連忙帶著女兒進屋。
江婉聽見動靜也從房間里跑了出來,拉著自家大嫂和二哥問東問西。
沒多久,鄭青禾跟江晟也帶著狗子從地里回來了。
春花也已經做好了飯。
飯桌上,杜若把這次縣里的見聞有選擇性地講了一遍,她講得繪聲繪色,聽得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大人孩子一愣一愣的。
當然了,有些事肯定是不能說的。
比如江湛考場被人誣陷;比如自己給杜明珠送毒蟑螂這些。
不管怎么樣,她在鄭氏心目中善良可愛乖乖女的人設絕對不能崩。
......
隔天家里就準備移栽辣椒苗了。
在杜若去縣里陪考的這段時間里,鄭青禾跟江晟已經把大房那三畝地翻好了。
之所以能這么快,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鐵蛋。
全村有牛的人家不多,基本上都是十來戶人家供著一頭牛,輪到農忙的時候,光是他們自己人都不夠用的,哪里還有空把牛借給別人。
江晟也不好張這個口,于是想到了狗子。
狗子一開始是拒絕的,它不是人,但自家小主子這蠢哥哥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