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們,“哪有讓報喜官空手而回的道理,不吉利。”
聽她這樣說,幾個人也只好收下了,很快便提出了告辭。
他們前腳剛走,后腳江族長就拄著拐杖來了。
老人家拍著江湛的肩膀,激動地跟什么似的,“好好好,二郎,你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,給我們江家一族爭光了,我們江家總算振興有望了!”
“族長爺爺,還不是秀才呢,要等過了府試和院試才算得上秀才。”江湛笑著解釋道。
這些門道江族長當然懂。
不過考場也有不成文的規定,凡是縣試排名前十的考生,只要府試跟院試不出大的紕漏,是肯定會被取中的,更不要說縣案首了。
除非作弊或者交白卷,否則就是板上釘釘的秀才。
說了一會兒話,江族長腳打飄的回去了。
一家人終于從激動和興奮中緩過神來,開始收拾院子里的狼藉。
之前做好的南瓜餅跟綠豆糕都分給了那幾個官差,杜若只好又重新做了一批,半下午的時候送去了隔壁。
隔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熱鬧得很。
幾個涂著大紅唇,穿得花花綠綠的女人堵在門口,正叉著腰指著對方罵得唾沫橫飛。那劍拔弩張的樣子,感覺下一秒就要開始扯頭發摳鼻孔了。
杜若順便聽了一耳,什么姑娘,什么寡婦,什么配不配之類的。
看見她提著兩個竹籃過來,姚玉蘭趕緊跑出來接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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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么多,都是給三叔的?”她低頭看了眼,驚訝地問。
“他一個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,放久了會壞,你們一大家子分了唄。”
說著,杜若朝那邊幾個女人努了努嘴,疑惑地問:“她們是干嘛的?怎么跑這兒吵架來了?”
不問還好,一問姚玉蘭就忍不住樂了。
她先是把兩個籃子提回了家放好,然后才跑出來,把杜若拉到外面的院墻邊。
“那幾個女人啊,都是媒婆,來給三叔提親的!”
提親?杜若眼珠子一轉,忽然就懂了。
人果然是這世上最會趨利避害的物種,江夫子上午剛接了黃榜,下午家里就來媒婆了。
而且一來就是三四個,可真是香餑餑啊。
“三叔今年多少歲了,怎么一把年紀了也不成個家啊?”杜若好奇。
姚玉蘭算了算,“好像是三十七八吧,具體我也記不得了。至于為什么不成家……”
她環顧了一圈,確定沒有別人在偷聽,才壓低了嗓門兒,“我只告訴你一個人,你不要往外傳哦?”
杜若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,連忙點頭,“放心,我保證不跟別人說。”
她的保證,姚玉蘭還是信的。
“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,我也是聽我家男人喝醉了酒吐出來的。”
姚玉蘭附到杜若耳邊,鬼鬼祟祟地說道,“三叔年輕的時候,有一次大冬天掉進了冰窟窿,那個啥被凍壞了,不能用了。”
杜若:“……”
不會吧,江夫子居然不能人道?
那就怪不得了,以江夫子的人品,在明知道自己身體有殘缺的情況下,是斷斷不會害了人家姑娘的,所以才單身這么多年。
“那幾個媒婆……”
“哦,她們啊。”姚玉蘭噗嗤一笑,“都是沖著三叔的秀才功名來的,有介紹大姑娘的,也有介紹小寡婦的,一個個牛皮吹上了天。三叔煩了,就讓她們先到外面爭出個長短來,誰贏了誰進去跟他提。這不,幾個人就吵吵起來了。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