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的手有點癢,想毒死這個老巫婆。
大昭朝以孝治天下,不孝子孫是不可以參加科舉的,即便中了,也會被官府強行剝奪功名。
這就是為什么江湛對閻婆子一直隱忍不發的原因。
估計閻婆子心里也很清楚這一點,所以才有恃無恐,逼迫江湛娶郝金枝過門。
杜若第一百零一次懷疑,閻婆子究竟是不是二房的親祖母,或者說,她那公爹江墨年,究竟是不是閻婆子親生的。
“祖母,您真的要做得這么絕么?”杜若一邊說,一邊假裝著急地碰了下閻婆子,同時在腦海中呼叫系統。
系統很快給出了答案。
“宿主,經過基因對比檢測,證實閻氏跟江湛確實存在親屬關系?!?
草,居然真是親生的。
杜若縮回了手,滿心失望。
她真是不懂,既然是嫡親的孫子,而且又這么爭氣,閻婆子對二房的惡意到底從何而來?
難道僅僅是因為不喜歡蘇氏這個兒媳婦,所以就遷怒她所生的幾個孩子么?
這也太牽強了。
杜若當然不能真的毒死閻婆子,畢竟是江漓的親祖母,就算閻婆子要死,也不能死在自己的手里。
再一個,也是最重要的。
閻婆子一旦死了,身為她的孫子,江湛至少要服喪一年,才能繼續科考。
這就很不劃算了……
見杜若擰著眉毛,閻婆子自以為拿捏住了她的命門,整個身子都放松了下來,眼里也閃過得意。
“不是祖母非要做得這么絕,我這也都是為了二郎好。二郎像他爹,功課出色,人又踏實上進,就一點不好,運勢差了點。他爹當年要是聽了我的話,不娶蘇氏那個喪門星,說不定根本就不會遭遇那些匪徒,最后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?!?
說起二兒子的死,閻婆子語氣里全是幸災樂禍,半點沒有傷心之色。
江湛哪里能忍受別人這樣污蔑自己的父母,終于沒忍住發怒了。
“祖母還請慎言!爹的死是一場意外,錯的是那些亡命之徒,跟我娘沒有干系!”
閻婆子也不跟江湛爭,畢竟還要哄著他跟郝金枝成親,“行了,你說沒有就沒有吧?!?
又看向杜若,“大郎媳婦,日子我已經挑好了,宜早不宜遲,就三日后吧,你準備一下。”
“準備什么?”杜若似笑非笑。
“當然是準備成親的事了。時間有些緊,也不要求你們三書六禮,就簡單地下個聘,辦場酒席好了?!?
閻婆子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。
郝金枝也難掩喜色,眼巴巴瞅著對面的美少年。
想到這個好看的表弟很快就是自己男人了,她的腳指頭都興奮地蜷縮起來。
杜若翻了個白眼,然后示意一旁的狗子。
“鐵蛋,送客?!?
狗子馬上盯住了那兩人,齜牙咧嘴,目露兇光。
郝金枝愣住了,“表嫂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杜若笑了笑:“意思就是,你可以滾了?!?
居心不良還想嫁給江湛,想屁吃呢?
這話說得實在不太客氣,郝金枝的三白眼一下子瞪圓了,氣得頭頂冒煙。
她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,忽地朝杜若沖過來,揚手就是一巴掌。
這一巴掌要是打下來,估計杜若那張漂亮的臉蛋當場就要變形了。
可惜郝金枝錯估了狗子的實力。
狗是狗,鐵蛋是鐵蛋,兩者不能混為一談。
鐵蛋早防著這個女人呢,見她真的要對自家女主子下手,于是縱身一躍,果斷地給了那女人兩腳。
郝金枝的巴掌落了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