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在這幾個月里又往上竄了竄,差不多也有一米七八了,但他身子單薄,骨架也細,倒是一點也不重。
“給我男人披件衣裳,外頭冷著呢。”郝金枝示意江宗寶。
江宗寶翻了個白眼,“又凍不死人,至于的嗎?我自己都沒穿。”
“你又不是我男人,我管你穿不穿。”郝金枝提高了一點音量,“趕緊的,去拿件厚衣裳來。”
江宗寶還想懟回去。
曹氏跺了跺腳,“行了行了,我去拿。你們路上小心點兒,千萬別被人發現了。”
等到曹氏把一件夾棉外衫披到了江湛身上,郝金枝這才滿意地把背上的美少年往上托了托,跟在江宗寶身后往曬谷場那邊走。
杜若跟狗子悄咪咪跟上。
雖然是大半夜的,但頭頂有月亮,再加上繁星點點,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。
那倆貨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,根本沒有察覺到黃雀在后。
曬谷場周圍搭了幾個草棚子,是給人休息用的,村里的孩子們也時常在里面玩捉迷藏。
江宗寶的目標就是其中一個。
他讓郝金枝把江湛背到那個草棚子里面,笑得十分猥瑣,“郝表妹,今兒就是你跟二郎的洞房花燭夜了,二郎還是個雛兒呢,你可得溫柔些。”
郝金枝往地上鋪了幾捆稻草,確定不硌人了才扶著江湛躺下。
轉頭呸了江宗寶一口,“去你的吧,我跟二表弟只是擺擺樣子罷了,又不用真的做出那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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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咋的,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想吧?”江宗寶嗤笑。
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,面前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白臉,還能把持得住?
郝金枝懶得跟這個猥瑣男廢話,直接將他提溜起來扔出了草棚子。
“行了我心里有數,你去外面找個地方先躲著,等明兒早上再出來。”
江宗寶嘟嘟囔囔地走了。
郝金枝坐下來,側頭看著身旁的少年郎,心里一片柔軟。
第一眼看到江湛,她就喜歡上了。
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兒,除非是瞎子,誰會不喜歡呢?
可她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,做不出光溜溜被人圍觀那種丑事,實在是太丟臉了。
只要跟江湛摟摟抱抱,大家一樣會以為他們有私情。
至于洞房什么的,等他們成了親,還怕沒機會?
......
江宗寶哼著曲兒往家走。
他才不會那么傻,在外面待一宿呢,反正還有幾個時辰才天亮,先回去睡一覺再說。
走著走著,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,好像身后有什么東西一直跟著自己。
“誰?”他猛地回過頭。
身后鬼影子都沒有一個,只有秋風卷落葉。
江宗寶拍著胸口長長地松了口氣。
看來是自己多疑了,這深更半夜的,除了狗,哪里還會有人出來?
他好笑地搖搖頭,轉頭繼續往前走。
就在放松警惕的那一刻……砰,后脖頸突然被一道大力擊中,驟然一痛。
江宗寶臉上的笑意甚至都來不及收回去,就軟趴趴地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。
杜若從黑暗中走出來,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,“力道把握得很好哦,還活著呢。”
那是,狗子傲嬌地哼哼兩聲。
然后往前走兩步,低頭咬住了江宗寶的后領子,粗魯地往曬谷場那邊拖去。
搞定了江宗寶,接下來自然是要對付郝金枝了。
郝金枝身強力壯,可比江宗寶難對付多了,不過誰讓她碰到了鐵蛋呢?
鐵蛋悄無聲息地躲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