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那個賤人,自己的丈夫長得明明也不差啊,為什么這么不要臉,非要去勾搭蕭大哥呢?害得蕭大哥再也不理睬自己了。
想到這些,蔣幼儀就恨得牙癢癢的。
不急,等過些天她去爹面前撒撒嬌,讓爹想辦法打通關系,撤了江漓的職務。
區區一個捕頭而已,有什么了不起的,只要銀子給到位,還不是讓滾就滾?呵。
蔣幼儀驕傲地挺起了胸脯,昂首往杜明珠的牢房走去。
吃了溫世沅給的解毒丹,杜明珠總算撿回了一條命。
不過命雖然保住了,卻留下了一身恐怖的疤痕,從頭到腳,坑坑洼洼,總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癩蛤蟆。
而她的性子也變得更加暴戾了,動不動就發脾氣,連她娘姜氏都沒辦法安撫。
“夫人,蔣家小姐來了。”婆子低聲說道。
蔣幼儀?姜氏有些意外。
她把手里的碗遞給婆子,叮囑女兒乖乖喝藥,然后起身走了出去。
蔣幼儀朝姜氏屈膝行禮,“本該早些來探望明珠妹妹的,一直不得空,還望夫人見諒。”
“你有心了。”姜氏笑道,“珠兒能有你這個好姐妹惦記著,我這個做大人的不知道多開心呢。”
蔣幼儀朝里面望了望,壓低了聲音,“聽說明珠妹妹生了病,現今如何了?可好些了?”
姜氏臉皮一僵,嘆了口氣,“就那樣吧,暫時沒有性命之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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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她提醒道:“等會兒不管看到什么,還請千萬不要大驚小怪,省得珠兒更加難受。”
“放心吧夫人,我知道。”
病人的臉色當然好看不到哪里去,明珠妹妹又向來最注重自己的容貌,心里不痛快也在情理之中。
蔣幼儀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回頭叫上丫鬟,“淡菊,把花帶上跟我進去。”
明珠妹妹最喜歡花花草草,尤其是那些罕見的珍貴的品種,這可是她花費好幾百兩銀子弄來的呢,明珠妹妹見了一定高興。
主仆倆進了牢房,蔣幼儀一眼就看到了歪在床上的那個少女。
少女的頭發披散在身前,臉上的疙瘩一個接著一個,每個都有銅錢大小,好似肉瘤般鼓鼓囊囊地長在上面。
蔣幼儀驚呆了,嘴巴張得大大的,半天沒敢認。
這,真是從前那個秀美絕倫的杜明珠??
杜明珠低垂的眼睛豁然睜開,陰冷狠毒的視線朝她射過來。
蔣幼儀頓時頭皮發麻,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她的丫鬟卻沒有那么好的定力,嚇得手一抖,花盆砰一聲掉在了地上,碎成了好幾塊。
幾百兩的曇花沒了支撐,連花帶土灑落一地。
姜氏連忙喊婆子過來清理。
“原來是曇花。”杜明珠淡淡地笑了,“月下美人現,雋雋倩影寒;幽幽月光淡,再見亦是難。曇花雖只有一瞬,卻美了一生。”
她搖搖頭,“可惜啊,終究是碎了,破滅了。”
蔣幼儀總算從震驚中緩過了神,連忙找補,“碎了沒關系,趕明兒我再送幾盆過來,保管比這還要好!”
淡菊也知道自己闖了禍,噗通跪下了。
“對不起小姐,都怪奴婢沒拿穩,奴婢知錯了。”
蔣幼儀恨恨地瞪了她一眼,“你這個沒用的蠢東西,白瞎了我的一番心意,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淡菊只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,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……”
杜明珠歪了歪腦袋,“儀姐姐,你沒聽見嗎?她說她該死啊。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