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,天亮之前衙門里應(yīng)該會來人。”
轉(zhuǎn)身的一瞬間又回頭,語氣里帶著歉意,“大郎媳婦,剛才是我失言了,對不住。”
“沒事的三叔,關(guān)心則亂,我懂。”杜若笑道。
江夫子沒再說什么,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。
杜若這才看向江族長,還有趴在江婉身邊心疼得嗚嗚叫的狗子,“接下來,要請族長爺爺幫我打配合,把兇手揪出來了。”
......
江家二房的院子外面,村民們議論紛紛。
“你們都聽見沒有?還在哭呢。”
“哎,看來是兇多吉少了,可憐江晟跟江婉,都還這么小。”
“要我說啊,最可憐的是杜氏那個表哥,來的時候好好的,回不去了。”
“到底是吃了什么有毒的東西,怎么竟會鬧出人命來了呢?”
大伙兒或同情,或痛惜。
當然也不乏幸災(zāi)樂禍的人,就比如說曹氏。
曹氏巴不得二房出事呢,最好死光光!
“哎喲喂,這怪得了誰啊?要怪也怪杜氏自己。要不是她把古大夫送進了牢里,也不至于耽擱這么久,是她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親娘跟小叔子小姑子。這就叫做自作孽,不可活!”曹氏陰陽怪氣地道。
眾人細品,竟覺得有幾分道理。
要是古大夫還在,早點兒治療,說不定真能撿回幾條命。
“嬸子這話說偏了吧?”麻五媳婦今兒剛得了杜若的好處,自然站在她那邊,“古大夫那是自作自受,活該!又沒人逼著他去偷東西,既然偷了,自然要承受后果了,跟江漓家的有什么關(guān)系?再說了,江漓家的又不會未卜先知,難道還能算到今兒這樁禍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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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撇嘴斜著曹氏,“嬸子你倒是奇怪得很,出事的是你侄兒家,怎么不見你有半分傷心難過,反而這樣落井下石,莫非…這件事跟你有關(guān)?”
“放你娘的屁,誰做的這事誰不得好死!”
曹氏眼珠子一瞪,跳腳罵道,“你個賤皮子,再這樣胡咧咧,信不信我撕了你的臭嘴!”
麻五媳婦也不是好惹的,兩個人你罵我祖宗,我咒你兒子,吵得不可開交。
旁邊的人紛紛勸架,一時間鬧哄哄的。
人群最后面的樹下面,林家三口都沒說話,各有各的心思。
林有田捋著三撇小胡子,總感覺有點不踏實。江家二房出了這么大的事,他當然很高興,但又覺得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。
無緣無故的,怎么就吃錯東西了呢?而且什么東西毒性那么大,能毒死人?
不會是……
聯(lián)想到前幾天自家婆娘說的那些話,說只要杜氏死了,女兒就有機會嫁給江漓什么的。林有田忍不住瞟了妻子一眼,恰好看到她嘴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林有田心里一驚。
完了,這蠢婆娘不會真的背著他做了什么吧?
那可是殺人啊,要償命的!
林嬸子絲毫沒有察覺到丈夫的疑心,她這會兒既得意又惋惜。
可惜啊,讓杜氏逃過了一劫。不過也好,等江漓回來,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死了,而杜氏還活得好好的,肯定會遷怒到杜氏身上,休了她也說不定。
那自己的女兒就可以趁虛而入,在江漓最傷心難過的時候陪著他安慰他,到時候還怕江漓不上鉤?
林嬸子把一切都設(shè)想好了。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