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林嬸子走了。
“爹,爹你沒事吧?”林青霜推了推林有田,聲音里帶著哭腔。
林有田這才從呆滯之中回過神來,抬手摸了摸,頓時眼前一黑。
他的腦門上一根頭發都沒有,中間光邊緣亂,像極了一只凸了頂的雜毛大公雞!
好涼涼。
噗嗤,不知道是誰放了個屁,還是誰笑出了聲,緊接著,圍觀人群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。
有的人前仰后合,有的人拍手叫絕,還有的人想給村長留點面子,于是拼命憋住笑,憋得五官都扭曲了。
林有田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配上他那新鮮出爐的地中海發型,越發顯得滑稽可笑。
“欺人太甚!”他顫抖著手指著江漓等人離開的方向,恨恨地道,“江漓囂張跋扈,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去揭發他,讓縣太爺擼了他的職位!”
林青霜低著頭默不作聲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林有田將她拽進屋里,反腳把門踢上,然后壓低了嗓門問:“霜兒,你跟爹說實話,那事兒到底是不是你娘做的?”
林青霜眼神閃爍,“當然不是了,娘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,是杜氏在誣陷她。”
林有田不信,同床共枕幾十年,自家婆娘什么樣的性子,他心里很清楚。
不過林有田并沒有揭穿,到了這個地步,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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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,你收拾收拾,咱們馬上動身,去縣里救你娘!”
只要最后證明霜兒她娘是冤枉的,那杜氏親口承諾的一千兩銀子,就非給不可了。
......
林家父女趕去了烏頭縣,杜若身為苦主,自然也要去的。
好在鄭氏幾個已經脫離了危險,也吃下了調理的藥物,休息個七八天就差不多能好了,杜若并不擔心。
她把家里托付給了江族長跟狗子,又去宅基地那邊跟魯工打了聲招呼,說自己要出門幾日,有什么不能決定的事可以暫時擱置,等她回來再議。
魯工也聽說了江家二房發生的慘劇,很是安慰了幾句。
“杜娘子盡管放心地去,宅子的事交給我,保管不會出什么差錯就是。”
杜若去縣里后,在江漓的安排下,住進了衙門附近的一家客棧,等待案子的進一步消息。
烏頭縣是個小縣,本來就沒多少大案子,平日里都是誰家的牛丟了,誰家的兄弟爭財產這種小事。
近一年來,最大的案子也就是抓捕梅如喜這個采花大盜。
還有一件,便是發生在琉璃閣,兩個嫖客爭奪花魁操千曲,大打出手,結果一個把另一個給捅死了。
如今又多了一件,捕頭江家差點被滅門。
縣里已經傳開了,眾說紛紜,有站在江家這邊的,罵呂秀娥陰險毒辣,喪盡天良;也有站在呂秀娥那邊的,懷疑江家仗勢欺人,栽贓嫁禍。
甚至還有人開設了賭局,賭兇手究竟是不是呂秀娥,別說,下注的人還挺多。
可見古代娛樂是有多匱乏。
杜若聽說了這事后,也去湊了個熱鬧,五百兩,押江家贏。
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。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