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現場頓時炸開了鍋。
“難道真正的兇手是杜氏?要不然咋會這么巧,剛好她也買了耗子藥?”
“有可能哦,不是有句話叫賊喊捉賊嘛。”
“怪不得杜氏死揪著呂秀娥不放,你們想想看,跟江家有過節,又剛好買了耗子藥,呂秀娥可不就是現成的替罪羊么……”
一時間風向逆轉,大伙兒投向杜若的目光里都充滿了懷疑。
這么漂亮的小媳婦,看著挺喜慶的,心腸應該不至于那么壞吧?
杜若馬上警覺起來。
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鮑皮,更沒有買過什么耗子藥,鮑皮卻莫名其妙地攀扯上她,顯然事有蹊蹺。
要么,是認錯了人。
要么,是被人收買了。
林有田干的?他有那個本事?
“這位老兄,說話是要負責任的,你確定見到的是我?”
“當然確定了。”鮑皮看著她笑,“像小娘子這樣美貌的婦人,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個,便是想忘都忘不了呢。”
杜若:“……”
江漓的眼中閃過冷色,朝堂上拱了拱手,“大人,我絕對相信我家娘子的為人,還請大人細細盤問,將惡人繩之以法,還我家娘子一個清白。”
縣令大人捋了捋胡子,心里也納著悶兒。
本來程序走得好好的,呂秀娥的嫌疑最大,把證人和證詞拉出來走個過趟就差不多能結案了。
誰知道突然出了這么個變故,倒叫他有些為難。
那么多雙眼睛盯著,為今之計,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審了。
“鮑皮,你可知道做偽證的后果?輕則打板子滾釘耙,重則坐牢流放,不能信口開河的。”縣令大人提醒道。
鮑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很快又恢復了鎮定,舉起兩根手指,“小的敢對天發誓,所說的話句句屬實,若有半句虛言,便叫我厄運纏身,不得好死!”
都發毒誓了,可見是真的。
眾人越發相信了他的話,連姚玉蘭都忍不住側頭看了杜若一眼,神情迷惑。
別人不知道,她是知道的,江家二房有鐵蛋在,根本不可能有耗子。
既然沒有耗子,弟妹為啥要買耗子藥?
難道真是弟妹干的?
她不信。
“老天有眼,總算要真相大白了!”林嬸子趁勢撲倒在地上,聲聲控訴,“分明是杜氏自己下的毒,卻反過來栽贓到民婦的頭上,民婦百口莫辯,六月飛雪啊!”
縣令大人只好看向杜若,“杜氏,你怎么說?”
杜若無語,“凡事都應該有個緣由,我為什么要毒殺我娘跟婉兒他們?”
“當然是為了家產了。”林嬸子斜著她,一副我看透你了的姿態,“江晟很快就要議親娶媳婦兒,將來還要分走一部分錢財土地,你當然巴不得他早點死了。”
“還有江婉,從小就是個病秧子,月月要喝藥,花錢如流水,這樣的累贅,你敢說你不想扔了?”
“至于你娘跟你表哥,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,省得別人懷疑到你的頭上。”
說到這里,林嬸子突然想到了什么,急忙看向了主審官的方向。
“大人,我記起來了!出事的那天晚上,我因為吃得有點多,便去了附近走動消食,正巧遇見了杜氏……”
她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。
那會兒正是晚飯時間,天也黑了,路上冷冷清清的,陰森得很。
杜氏卻一個人帶著狗在外面閑逛。
她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,便隨口問了句,杜氏說她是出來遛狗的。
狗還要遛,從來沒聽說過。
而且她還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