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勉強把人弄了出來。
如今那賤種犯了這么大的事,不被砍頭就算好了,還想撈人?
撈尸還差不多!
杜若坐牢這個事兒,仿佛一劑強心針打在了杜明珠的身上,她的情緒好了許多,終于愿意喝藥了。
晚些時候,劉鴉帶回了一個消息。
之前因著江漓的關系,多數人都押江家贏,然而經過了第一次公開審理后,風向瞬間轉變了。
依照規矩,判決沒下來之前,都是可以改變主意的。
如今已經有超過八成的人都把寶押到了呂秀娥那邊,甚至還有小道消息傳出來,說是呂秀娥必勝!
于是吸引了更多的人參與下注,畢竟這就等于彎腰撿錢,不撿白不撿。
“劉鴉,你下注了么?”杜明珠問。
劉鴉搖頭,“我…沒錢。”
杜明珠讓丫鬟沉香從自己的梳妝盒下面拿出了五百兩銀票,外加幾塊碎銀子。
“這五百兩,你幫我拿去押呂秀娥贏;剩下的算是你的跑腿費,本小姐賞給你的。”
劉鴉的臉上并沒有露出喜色,反而欲言又止,“小姐就這么確定呂秀娥能贏么?”
杜明珠看著他,瞇起了眼睛,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劉鴉低垂著眉眼,“我只是覺得,杜若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人。”
那個女人表面上人畜無害,實則心機深沉,而且鬼精鬼精的。
至少在他看來,杜明珠不是她的對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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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。
杜明珠的心情瞬間有點晴轉陰了,一副命令的語氣,“劉鴉,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,你是我杜府的下人,我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,少自作主張,聽見沒有?”
劉鴉彎下脊梁,“知道了小姐,我這就去辦。”
劉鴉走了沒多久,蔣幼儀來了。
閨蜜兩個在房間里嘀咕了半天,之后蔣幼儀便帶著滿臉的興奮出了府。
回家之后,蔣幼儀立馬去找了自己的兩個親哥哥。
蔣幼儀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積蓄,也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,加上她兩個哥哥的五千兩,一共六千五百兩,全部押到了呂秀娥身上。
“大哥二哥,這可是我從杜家偷偷得來的確切消息,到時候贏了錢,你們可得分我一點兒哦。”蔣幼儀撒著嬌道。
蔣大公子哈哈大笑,“放心吧小妹,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就是。”蔣二公子跟著附和,“小妹你發財還不忘帶著二哥,二哥也不是那過河拆橋的人,贏多少都分你三成,夠意思了吧?”
蔣幼儀喜笑顏開。
蔣家雖然是鹽商,更是烏頭縣的首富,但也僅止于烏頭縣而已,到了府城或者京城,那就完全不夠看了。
更何況銀子嘛,有誰會嫌多呢?
......
同一時間,杜若在牢里也得了這消息。
送消息來的是仇掌柜。
仇掌柜兩只手扒著鐵欄桿,彌勒佛一般的臉上滿是愁容,“我說杜娘子啊,現在整個烏頭縣的百姓都在罵你,說你是蛇蝎美人,要江捕頭把你休了呢!”
杜若噗嗤笑出了聲。
“虧你還笑得出來。”仇掌柜都替她急死了,“現在怎么辦,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,你盡管說。”
杜若斂了笑,真心誠意地朝他行了一禮,“患難見真情,多謝仇掌柜這個時候還肯信我。”
仇掌柜擺擺手,“老仇我迎來送往那么多年,別的不說,看人還是準的,自然信得過杜娘子的為人。”
說著,他嘆了口氣,“可惜啊,也只有寥寥幾個人信,其他人都下注押那個呂秀娥贏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