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哪里是肯吃虧的人,當(dāng)即咬了回去。
咬完后嗔了他一眼,“是是是,捕頭大人威武,小女子知錯了,再不敢了。”
江漓被她這個模樣逗得差點破功,臉色也由陰轉(zhuǎn)了晴。
哎,媳婦長得太漂亮也是有煩惱的,總有一些不長眼的登徒子覬覦,自己又不能時刻守在她身邊,怎不叫人擔(dān)心?
說到底,還是怪自己無權(quán)無勢,否則那些人哪里敢起心思。
“對了相公,有件事我搞不懂,今兒那些人搶朱筆做什么?”耳邊傳來杜若疑惑的詢問。
說起這個,江漓便有些好笑,“不過是人心在作祟罷了,聽說監(jiān)斬官點過頭顱的筆有驅(qū)魔鎮(zhèn)邪之效,掛在家中可保家宅平安。尤其是一些做過惡事,心中有鬼的人,更是需要它來給自己壯膽,所以才爭著搶著要買。”
原來是這樣,杜若終于明白了。
這么玄乎的事她才不信呢,這世上最能驅(qū)鬼辟邪的,從來都只有浩然正氣。
說完了閑話,夫妻倆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,先在樓下填飽了肚子,然后結(jié)賬出了客棧的門。
江漓領(lǐng)著杜若徑直去了本草堂。
孫大夫一見到江漓就破口大罵:“你個沒良心的臭小子,有錢不帶著老頭兒賺,自己吃獨食,我真是白疼你了!”
說著朝江漓伸出手掌,“還錢!”
江漓把早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的銀票放到他手里,笑道:“孫叔對小子的好,小子銘記在心,這里一共是六百兩,您收好。”
“我可沒你那么黑心,說了不要利息就是不要。”
孫大夫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塞回給他,氣哼哼地說,“不像你,明知道押哪邊可以贏,偏不告訴我。”
江漓無辜臉,“您也沒問哪。”
孫大夫:“……”
叫他怎么問?當(dāng)時江漓過來找他借錢的時候,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,害得他還以為這件案子很棘手,江漓是借錢拿去打點的。
他還特意借了雙倍的銀子給江漓,生怕錢不夠,人撈不出來。
結(jié)果這臭小子竟然是拿去下注的!
還贏了!
你說氣不氣?就說氣不氣吧?
孫大夫真想捶江漓幾下,硬是忍住了,視線落到了旁邊的杜若身上。
咦?他上下打量著杜若,眼里滿是驚奇。
“江漓媳婦,原來你長得這個模樣。”原來他只知道杜若的臉難看,是因為中了毒,后來聽說毒解了,也早有心理準(zhǔn)備,知道會比原來好看一些。
但實在沒想到,竟然會好看到如此地步!
孫大夫在宮里當(dāng)了那么多年的太醫(yī),見過的美人可謂不計其數(shù),其中不乏容顏絕世,傾國傾城的,但杜若的樣貌還是驚到了他。
他心情復(fù)雜,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。
以江家目前的實力來說,這樣的絕色恐怕很難護(hù)得住啊……
見孫大夫一直盯著自己瞧,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皺眉的,杜若跟江漓對視了一眼,都有些疑惑。
杜若朝孫大夫福了福,笑吟吟道:“有些日子沒見孫叔了,您老身子還好么?”
孫大夫回過神,哼道:“只要你家男人不氣我,我還是很好的。”
啊這,怎么話題又繞回來了。
杜若眼珠子一轉(zhuǎn),“這樣吧孫叔,我?guī)湍愠鰵獍 D汩_副瀉藥給我,回去我就給相公喂上,讓他拉到虛脫為止,怎么樣?”
孫大夫驚呆了,忍不住同情地看向江漓。
“算了,看在你娶了個母老虎的份上,就原諒你吧。”
其實也就是那么一說,他對賭博素來沒有興趣,即便知道江家會贏,也不屑于摻和。
再說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