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丹妙藥也差不了多少。
梳好頭,鄭氏又從衣柜里翻出了一條粉嫩粉嫩的對襟襦裙讓杜若換上,“這顏色鮮亮,菩薩見了肯定喜歡,到時候也會多保佑咱們一點?!?
杜若無所謂,反正鄭氏怎么說怎么好。
打扮好之后,母女倆便走出了房門,春花已經把早飯做好了。
除了自家吃的,還有幾樣齋菜點心,是給菩薩準備的供品。
“春花真是越來越能干了。”杜若夸道。
“那是。”鄭氏哼道,“反正比你可能干多了,刺繡刺繡不會,做鞋做鞋不會,連梳個頭都要娘幫忙。哪里比得上春花,人家年紀比你小,這幾樣可樣樣拿得出手呢。”
杜若嘴里包著吃的:“……娘你這樣損你的親閨女,合適嗎?”
春花捂著嘴直笑。
處了這么久,這孩子終于不像剛來那會兒那么拘謹畏縮了,已經真正意義上的融進了這個家。
不過潛意識里,她還是習慣性的把自己定位為丫鬟。
既然是丫鬟,自然要什么都會了,這樣才能伺候好主子啊。
吃過早飯,鄭青禾照例去了宅基地那邊監工;江晟則是去了地里,那幾畝地的辣椒長勢喜人,已經開出了白色的小花,再過一個月左右應該就可以結果了。
江婉則準備回學堂復課。
“你確定可以嗎?要不要再休息幾日?”杜若關切地問。
江婉已經把小書包挎到了肩膀上,還轉了一個圈,“沒事的大嫂,你看,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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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這樣,杜若也就隨她了。
鄭氏連忙放下碗,牽著江婉去了隔壁。
江夫子剛好從屋里出來,看到鄭氏跟江婉,他眉毛微挑,朝鄭氏點了點頭,“鄭娘子?!?
“江三哥。”江夫子近來常去家里探望江婉,兩人比之前也熟悉了一些,鄭氏也就沒有過分客氣,“婉兒就拜托您了?!?
江夫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又很快移開,笑了笑。
“鄭娘子放心,婉兒不僅是我的學生,更是我的侄女,我自是會照顧她的。”
鄭氏道了聲謝,叮囑了江婉幾句,便轉身回去了。
江夫子牽著江婉往村西頭的學堂那邊走。
江婉仰頭看著他清癯肅穆的面孔,“夫子,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的。”
江夫子的聲音如古井無波,“哦?我何時笑過?”
“夫子不誠實哦?!毙」媚锕钠鹆巳鶐妥?,“子曰,內不欺己,外不欺人。夫子剛才明明就笑了,卻非說自己沒笑,豈不是欺騙自己的同時,也欺騙了我么?”
江夫子的眼里閃過笑意,抬手摸了摸江婉的小腦袋,“那些大道理,你聽聽就罷了,不必太當真?!?
他邊走邊點撥道:“其實這世上所有的道理和規矩,都是用來約束愚人的,而真正的智者,會想辦法讓自己的話成為道理,懂了嗎?”
江婉眨巴眨巴眼,似懂非懂。
江夫子也不急,孩子還小,等再長大一些自會什么都懂了。
......
送走了江婉,鄭氏跟杜若也提上小竹籃往村口去了。
路上碰到了好幾撥人,見到她們都湊上來搭話,個個熱情得不像話。母女倆只好一路應付著,一刻鐘的路程,足足用了兩刻鐘才到。
老鐵頭的牛車依舊停在柳樹下,風雨無阻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們來得太早,牛車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。
“鄭娘子,江漓家的,是要去鎮上么?”老鐵頭笑呵呵地問。
杜若忙擺手,“不是的老鐵叔,我們是要去靈安寺?!?
靈安寺雖然也在鎮子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