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二為了救他,被陷阱里的毒針刺中,身負(fù)重傷。
對此,沈京斌雖然有些愧疚,但也沒太當(dāng)回事。
不就是個奴才嘛,死就死了,他舅舅雖然器重這個奴才,但跟自己這個外甥相比,又算得了什么?
“……昨天夜里熊二本來已經(jīng)死了,差點兒就被抬去裝棺材里了,結(jié)果您猜怎么著?江漓的妻子非說他沒死,最后居然還真的將熊二給救回來了!”
尋花繪聲繪色地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講了一遍。
聽完后,沈京斌摩挲著下巴。
沒看出來啊,那杜氏長得怪丑的,醫(yī)術(shù)倒是怪好的。
“我過去瞧瞧。”沈京斌穿戴整齊,大模大樣地往那邊去了。
外面的空地上,幾百個穿著甲胄的官兵正在操練,看到沈京斌過來了,立馬都停下了動作。
如果眼神有實質(zhì),那么沈京斌此刻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被無數(shù)支利箭射成了刺猬。
“看什么看?還不趕緊練?想再吃一次敗仗不成?”
沈京斌趾高氣揚,自顧自地走進(jìn)了大帳篷。
身后,有人沖著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,“他娘的,廢物!”
這話沈京斌當(dāng)然沒聽見,他站在大帳篷門口,先是探頭往里看了看,然后才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朝里挪步。
咳咳,沈京斌咳嗽了兩聲。
李縣令,杜若還有柯大夫正圍著熊二查看他的情況,聽見這做作的提醒,齊齊偏頭去看。
一夜沒睡,李縣令眼底都是紅血絲,神情也很疲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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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?qū)④娫趺磁苓@兒來了?”李縣令皮笑肉不笑,“這里到處都是血淋淋的,你不是暈血么?怎么著,睡一覺起來改暈頭了,都辨不清東南西北了?”
柯大夫?qū)擂蔚玫皖^到處找腳。
杜若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。
李縣令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,沒想到也會有這么毒舌的時候,可見是有多不待見這位仁勇將軍。
沈京斌也知道自己這事兒做得不地道。
畢竟身為主事官,理應(yīng)對底下這些官兵的生命負(fù)責(zé),至少應(yīng)該過來慰問一下。
對于李縣令的冷嘲熱諷,沈京斌倒是并不生氣,打著哈哈道:“這不是聽說熊二的傷勢有好轉(zhuǎn),過來瞅瞅嘛?!?
說著上前兩步,視線落到了地上的熊二身上。
熊二的情況比昨天好了許多,心跳正常了,呼吸也平穩(wěn)了,不再是一張沒有血色的死人臉。
傷口周圍的腐肉也被挖掉了,上了藥,包扎好了。
不過人還是昏迷不醒。
沈京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,問道:“他怎么樣了?能活嗎?”
“沈?qū)④姺判模覄倓傄呀?jīng)替他把過脈了,他體內(nèi)的蛇毒已經(jīng)清除了大半,接下來再服幾天藥,之后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,能好起來?!?
柯大夫笑著指了指杜若,“多虧了這位小兄弟的秘方。”
“小……兄弟?”沈京斌挑眉。
李縣令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駐地里全都是男人,杜若一個小媳婦混在這里一夜,傳出去總歸不那么好聽。
杜若笑笑沒作聲。
沈京斌還是給李縣令面子的,沒有當(dāng)場揭穿,而是把話題轉(zhuǎn)到了另一件事情上。
“李大人,江漓到現(xiàn)在還沒回來,估計已經(jīng)兇多吉少。此事不可再拖延,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,等下就放火燒山?!?
李縣令跟杜若同時變了臉色,“不行!”
林縣令正在另一邊安撫傷員,剛走過來就聽見了沈京斌這番話,反應(yīng)同樣激烈。
“不能放火!本官絕不同意!”
沈京斌的瘦長臉拉得跟個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