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縣令立馬警惕起來,忙問道:“杜娘子,你的意思是衛(wèi)鳴暈倒跟他有關(guān)?”
杜若點頭,“不錯,衛(wèi)鳴之所以暈倒,是因為中了一種罕見的毒,這種毒會讓人四肢麻痹,昏睡不醒,最后在饑餓中慢慢死去。”
“而毒素的來源,就是他的眼淚。”
撲通,抱著那少年的捕快嚇得面如土色,趕緊把人丟了。
我滴個親娘唉,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?
這么可怕。
少年摔了個屁股墩兒,疼得齜牙咧嘴,眼淚一泡又一泡的往下掉。
可惜沒人心疼他,大伙兒全都跳開老遠。
李縣令一揮手,“來呀,把那孩子捆起來,押回去!”
“是,大人。”兩個捕快脫下外衣,包住了手部皮膚,然后朝著少年走過去。
少年見勢不妙,咬了咬牙。
不行,那丑娘們兒好像有點兒本事在身,而且對自己恨之入骨,要是真被帶回去了,肯定在劫難逃。
既然如此,還不如干脆來個金蟬脫殼。
反正不管自己受了多重的傷,最后總能痊愈的。
想到這里,少年忽然邁開小短腿,跑到了懸崖邊上,縱身一躍。
臥槽!
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。
李縣令更是瞠目結(jié)舌,同時也更相信了杜若的話。
正常孩子,做不出這樣驚人的舉動。
“算了,死就死了吧。”李縣令擺了擺手,命人把衛(wèi)鳴抬下山看大夫,然后問杜若,“江漓呢,他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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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的嘴唇顫了顫,艱難地指向了懸崖那邊,“相公他,掉下去了……”
江漓掉下懸崖了?
眾人都驚了,有人連忙跑過去朝下望。
杜若看向了李縣令,“還請大人多派些人手到底下尋找,不管怎么樣,活要見人…”
死要見尸。
李縣令也難過得緊,但還是安慰道:“放心吧,江漓功夫那么好,肯定沒事的。”
杜若勉強扯了下嘴角。
她心里也存著一線希望,希望江漓能平安落地。
可理智告訴她,這個希望很渺茫。
以江漓的武功,能那么輕易就被那個怪物推下懸崖,可見他當時是毫無還手之力的。
要么是受了重傷;
要么是中了毒。
不管哪一種,情況都不樂觀。
杜若抬頭望天,努力把眼淚逼了回去,然后快步往山下走。
她要盡快找到江漓。
至少至少,不能讓他的身體被野獸吞食……
“頭兒!”走了不過幾十步,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喜的喊聲。
緊接著,更多的聲音響起來。
“頭兒!”
“頭兒!”
“江捕頭,你還活著?”
杜若的腳步一頓,豁然轉(zhuǎn)身。
懸崖邊,男人身姿筆挺,身上的玄衣早已經(jīng)被鮮血浸透,英俊雋朗的臉上帶著寒意。
立在那里,如同一桿堅不可摧的槍。
是江漓。
杜若鼻子一酸,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滾了下來,而且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兩輩子頭一回,她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喜極而泣。
什么叫做失而復(fù)得。
此時此刻,她好想撲進江漓的懷里,把自己的擔心和恐懼一股腦兒告訴他,再錘他幾下。
可杜若終究沒有那樣做。
只是站在原地,紅著眼,帶著笑,看著他跟自己的同事們說話。
“我說頭兒,你也太厲害了吧?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