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漓笑笑,“沒你們想得那么神奇,只要找準著力點,平日里多練練臂力,你們一樣可以做到。”
說著隨手把怪物往地上一扔,“捆起來吧,帶回去好好審問。”
怪物的小臉兒難看得跟吃了翔似的。
心里又驚又恨。
驚的是,這男人明明中了自己的見淚封喉,為什么跟沒事人一樣?
恨的是,自己眼看著就能跳崖逃生了,卻在半空中被他給截了糊,這下子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。
他掙扎著爬起來,嘗試著再次往懸崖下跳,可惜剛動作就被兩個捕快用腳踩住了。
然后五花大綁,捆得像個粽子。
為免再有人被怪物的眼淚所毒害,兩人干脆用布條將他的整張臉都蒙得嚴嚴實實的。
只留下了兩個鼻孔出氣。
之后綁在一根粗樹枝上,像抬生豬一樣抬下了山。
江漓正準備把事情的經過向李縣令匯報,李縣令擺擺手,“你也累了,先回去再說吧,你家娘子還在那邊等著你呢。這兩天可把她給嚇壞了,好生安慰安慰。”
娘子來了?
江漓的眼睛亮了亮,仿佛瞬間被通了電,整個人都精神了,視線在四周環視一圈。
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。
他抬腳往杜若那邊走過去。
杜若也朝他飛奔而來。
卻在即將撲進那個懷抱時,被江漓制止了,“別過來。”
杜若僵住:“???”
滿心的歡喜和激動頓時被封印在了體內,杜若氣鼓鼓地叉起腰,“干嘛,我現在這個樣子太丑了?嫌棄了?”
江漓笑,“可不是么,太丑了。”
杜若:“……”
江漓往前走了一步,低頭看著自家小媳婦,眉眼含笑,“不過在為夫心里,不管娘子什么樣子,只要還是你,就是我喜歡的樣子。”
艾瑪,這土味情話說的,杜若有點上頭。
“哼,說的好聽,哪天我要是換了個樣子,只怕你認都認不出來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江漓一本正經地說著流氓話,“娘子身上的每個地方我都摸過無數遍,連胸口處的胎記都牢記在心,又怎會認不出來呢?”
杜若的臉爆紅,下意識往四周瞄了瞄,見沒人注意這邊,才松了口氣。
然后伸手就要去錘他。
江漓迅速往后退了兩步,“我身上太臟了,等回去洗干凈了再給你打。”
“我又不介意。”杜若嘟囔道。
江漓堅持,“那也不行。”
他可不想讓娘子沾到別的男人的血。
夫妻倆久別重逢,有許多話要講,但這里并不是合適的地兒。
江漓讓杜若等一會兒,自己過去跟李縣令說了幾句話,匪徒的老巢里面還有好幾百具尸體,得趕緊善后,該埋的埋,該燒的燒。
若是拖久了發臭了,只怕會引起瘟疫。
交代清楚后,江漓便帶著杜若往山下走。
路上,在杜若的追問下,江漓把這趟任務的經過說給了她聽。
昨天晚上,江漓跟王不就還有林若男摸黑進了山,本來只是探路,順便掃清障礙,好為之后的大部隊上山做準備。
結果卻讓他們發現,那些陷阱其實并沒有他們想象中厲害。
甚至可以說,全是當年他們玩剩下的。
要知道,江漓跟王不就在當捕快之前,都是獵人出身,布置捕獵陷阱什么的,跟家常便飯一樣。
他們一眼就看出了機關所在,當然也知道破解之法。
唯一的危險,就是時不時從暗處射出的毒針。
尤其是在漆黑的夜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