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,杜仁美還真不知道。
“不會吧?楊捕快可是在我面前親手立下了保證書的,若是你在路上出了任何差錯,我都拿他治罪,他哪兒來的狗膽?”
杜若冷笑,“那你就要去問他了。”
說完她徑直鉆進了馬車,江漓一甩鞭子,馬車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。
留下呆若木雞的杜仁美,在原地被嗆了一鼻子灰。
杜仁美的心拔涼拔涼的。
怎么會這樣呢?原本他讓楊典風護送阿蠻去玉龜山,一來可以保護阿蠻的安全,二來也是為了討好阿蠻,表現一下自己這個當爹的拳拳愛女之心。
結果那楊典風居然在半路上對阿蠻動了殺機??
好你個陽奉陰違的惡毒匹夫!
這下完了,阿蠻本來就不愿意搭理自己,這下肯定對自己更加不待見了,說不定還誤會是自己指使的楊典風。
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……
想到這里,杜仁美整個人都不好了,恨不得生吃了楊典風那個混蛋!
他的肩膀垮了下來,慢慢轉身,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自己的縣丞衙,呆呆地坐在桌案前,整個人失魂落魄的,連師爺叫他好幾聲都沒聽見。
直到衙役進來,遞上了一封縣令大人的親筆書涵。
杜仁美這才回過神,打開來看了眼。
沒什么大事,說是明兒就帶人回來了,有個重要的犯人需要嚴加看守,讓他提前準備一下,清出一間暗室來。
暗室?
杜仁美忽地激靈了一下,李縣令仁慈,向來不喜歡對犯人實施酷刑逼供。
更不要說最可怕的暗室了。
那里不見天日,沒有聲音也沒有光源,仿佛是一個虛無飄渺的空間,連時間流逝都沒有絲毫感覺,可謂度日如年。
關在那里的犯人,基本上都瘋了。
是犯了什么樣的大罪,才會讓李縣令如此憤怒?
不會是楊典風吧?
杜仁美越想越覺得可能,也越來越心驚,看來楊典風確實對阿蠻做出了令人發指的行為啊,要不然李縣令何至于此。
難道他…他他他凌辱了阿蠻?
杜仁美的眼前一陣陣發黑,再也坐不住了,呼啦站了起來,拔腿就往家里跑。
杜府就在縣衙后面的青石巷,不過一刻鐘就到了。
看門的那只叫來福的大黃狗見主人回來了,尾巴搖得跟風車似的,帶著幾只沒足月的狗崽子顛顛兒地往他身上蹭。
門房嚇得趕緊一把將它們薅了回來。
等杜仁美進了內院,才后怕地拍了拍狗頭,壓低了嗓音道:“你個沒眼色的狗東西,沒看出來大人不高興嗎?當心燉了你一家子吃肉!”
狗子歪了歪腦袋,狗臉懵逼。
門房搖頭,“嗐,說了你也不懂,傻狗……”
杜仁美的臉色確實很難看,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,沿途的下人們見狀紛紛躲開老遠,生怕觸了他的霉頭。
杜仁美徑直去了梧桐院。
杜老夫人正帶著素音在樹下曬太陽嘮嗑兒。
看到兒子進來,她有些疑惑,“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
“娘,出大事了!”杜仁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看了眼素音,欲言又止。
杜老夫人懂了,轉頭吩咐道:“素音,去小廚房看看桂花粥熬好了沒有,要是好了,盛一碗過來給仁美。”
素音應了聲是,轉身往后面去了,順便把附近幾個忙活的丫鬟婆子一并喊了去。
院子里就剩下了母子兩個。
“說吧,什么大事?”杜老夫人皺眉問道。
杜仁美急忙在她右手邊坐下,俊雅的面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