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法超度。所以鳳陽府,我是一定要去的。”
杜仁美有心反對。
康嬤嬤再得寵,畢竟也只是一個下人,又不是姜氏的親娘,有必要搞得這么隆重么?
轉念一想還是算了,姜氏決定的事,從來都不會輕易更改,估計說也是白說。
也好,他正為交公糧煩惱呢,姜氏一走,他也能喘口氣。
杜仁美于是答應下來,想想又問道:“那為何還要帶著珠兒一起?這長途跋涉的,珠兒的身子才剛好,如何能經得住?”
“你以為我愿意嗎?還不是沒有辦法。”
姜氏瞥了他一眼,“珠兒的身子雖然養得差不多了,但她每日面對鏡子里的鬼樣子,心里有多痛苦你知道嗎?”
“半個多月后就是三年一度的杏林大會,正好定在了鳳陽府舉辦,來參加的都是各地赫赫有名的神醫,據說連藥神谷的人都會露面。”
“如此良機,怎能錯過?只要能見到藥神谷的人,珠兒就有救了!”
聽了這話,杜仁美也高興起來。
“好好好,那就讓珠兒一塊兒去!”
正要問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,突然想到李縣令交代的暗室還沒有清出來,忙跟姜氏說了聲,然后急急地往縣衙趕去。
......
杜若跟江漓到家的時候,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。
鄭氏帶著春花在灶屋里忙活,聽見外面的動靜,連手都沒洗就跑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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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相見,自然是好一番親熱。
尤其是看到女婿沒缺胳膊少腿兒的,鄭氏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下了,連連喊著阿彌陀佛,菩薩保佑。
很快江漓安頓馬車去了。
杜若則挽著鄭氏的胳膊往屋里走,邊走邊笑嘻嘻問道:“我這幾日不在家,家里沒出什么事吧?”
“沒事,都好著呢。”鄭氏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,埋怨地說,“你這孩子,膽兒可真大,竟然敢往土匪窩里跑,我聽到這消息都快嚇死了。”
杜若抬著下巴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,“放心吧娘,你女兒我可厲害著呢,尋常人傷不了我。”
說完這話,她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“不對呀娘,你怎么知道我去玉龜山了?”
鄭氏也沒瞞著,“杜仁美告訴我的。”
杜仁美來過了?
就知道那渣渣不會善罷甘休,果然趁著自己不在家,又跑來糾纏了。
“他都說了什么?”
鄭氏苦笑,“說的可多了……”
不光是杜仁美,還有杜老夫人也一起來了。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,各種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許之以利,千方百計地哄著她回去。
還說讓她先委屈一陣子,暫時以妾室的身份進府,但是用不了多久,一定會讓她重新坐回杜府的當家主母之位什么的。
聽得她一愣一愣的。
“娘你不會答應了吧?”杜若忙問。
“沒有,娘又不是老糊涂,你都叮囑好幾遍了,我傻了才會答應呢。”
那就好,杜若松了口氣。
真是越來越古怪了,還許諾當家主母的位子,那姜氏呢?和離還是休妻?以杜仁美無利不起早的個性,他會舍得侯府女婿的頭銜?
如果真的舍得,也就只有一種可能性——從鄭氏身上能獲得比侯府更大的利益。
但是這怎么可能呢?
杜若實在沒想通,不過無所謂了,反正不搭理他就完了。
為了以防萬一,杜若再次給鄭氏打了一劑預防針,順便把楊典風半路上要殺自己的事說了,最后嫁禍給杜仁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