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咋的江家二房又買馬車了?”
“啥馬車,你仔細看,那叫騾車。”
“馬車不夠坐,還要買輛騾車,真是錢多了燒得慌!”
“喲,瞧你那眼睛紅的,咋的花你家錢了?有本事讓你兒子也買一輛唄,省得你在這兒亂吐酸水兒。”
“噯你怎么說話的?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……”
現場頓時一片混亂。
苗氏是個欺軟怕硬的,趕緊躲到一邊嗑瓜子兒。
心里卻止不住地冒出個念頭。
她男人李耀祖因為給江家二房潑火油坐牢去了,害得她獨守空房大半年,本來上次想勾搭江夫子來著,可惜江夫子那個老處男不懂女人的好,硬是不上鉤。
村里倒是有幾個容易上鉤的閑漢,苗氏卻又嫌他們又臟又臭。
再一個,嘴也不牢靠。
萬一像江宗寶的娘曹氏那樣,被抓個現行可就完蛋了。
所以即便很想要男人,苗氏也只能熬著。
剛才看到那個鄭青禾,她突然間就心動了。
以前怎么沒有發現,杜氏的表哥長得還怪好看的,雖然比不上江漓那么有男子氣概,但也是眉清目秀,而且天生一副笑臉,看著就是個會疼人的。
如今跟著江家二房,還駕上了騾車,手頭上肯定不差錢兒。
要是能把他拿下,豈不是人財兩得?
光是想想,苗氏的心就熱了,身子也熱了。
她扭著腰肢往家走。
精力無處發泄,那就干脆回去打小姑子吧。
苗氏精力旺盛,杜若卻萎靡不振。
昨晚上鬧得太兇了,她不光缺覺,還渾身酸痛。
除了沒做最后那一步,跟那啥也沒什么區別了,真不知道江漓哪兒學來的那些招式,連她這個見多識廣的現代人都自嘆不如。
難道男人真的在這方面都能無師自通么?
杜若直接靠在車壁上睡了一覺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迷迷糊糊的,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又寬厚的胸膛抱住,鼻尖傳來熟悉的男人氣息,她才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。
“娘子,到了。”江漓低頭親了親她。
杜若哦了聲,伸了個懶腰,然后乖覺地任由他將自己抱下馬車。
抬頭一看,還真是縣衙大門。
鄭青禾也從騾車上跳了下來,走到了兩人身旁。
守門的衙役還是之前的衛鳴,看到江漓跟杜若,衛鳴眼睛一亮,馬上小跑了過來。
“江頭兒,嫂子!”
江漓點點頭,“衙門里這幾天沒出什么大事吧?”
大事么,衛鳴想了想,“別的倒也沒什么,就是上次在玉龜山擒獲的那個匪首邊泰,就眼淚兒有毒,看起來跟小孩兒似的那個老妖怪,被大人判了斬刑,兩日后在菜市口砍頭。”
江漓跟杜若對視一眼。
杜若不得不佩服,李縣令的工作效率著實很高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說殺就殺。
殺得好,那個老妖怪就是個大變態,留在這世上將會禍患無窮,還是趁早送他下地獄吧。
“哦對了,還有一件事。”衛鳴看向了杜若,“楊典風的判決也下來了。”
“怎么樣?”杜若急忙問。
“流放邊疆苦寒之地,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。”衛鳴幸災樂禍地道。
這個判決,倒也在杜若的意料之中。
楊典風雖然意圖殺人,但畢竟未遂,再加上李縣令對他多少還有些情面在,所以大概率不會要他的命。
但也不會輕饒了他。
所以流放是最合適的。
邊疆苦寒,而且戰亂不斷,楊典風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