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的背影,杜若嘴角直抽抽。
又好氣又好笑。
然后在心里給了江族長一個大大的點贊,族長爺爺棒棒噠!
江族長還不肯罷休,轉過身,渾濁卻不失犀利的目光朝著閻婆子射過去。
閻婆子臉色難看地杵在門口。
江族長斜眼瞅她,“弟妹,你想讓二房兩個孩子帶江宗寶去鳳陽府?”
閻婆子張了張嘴,“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是,也虧得你能開這個口!讓弟媳婦帶大伯子同行,你是咋想的呢?”
“有什么不能的?”閻婆子滿心不服,“二郎還是杜氏嫡親的小叔子呢,不也一同去么?怎么就不怕別人說了?”
哈,江族長忍不住氣笑了。
“二郎怎么一樣?二郎是縣案首,從小就飽讀圣賢之書,潔身自好。你家那寶貝大孫子是個什么德行,你自己不清楚么?從秦氏在的時候就不學好,沾花惹草,偷人逛窯子,還光天化日地行那種丑事。”
“把他跟二郎放一塊兒比較,就是拿糞坑里的石頭跟天上的月亮比較,能比得了嗎?”
“你這個當祖母的,可行行好吧,千萬別讓江宗寶敗壞了大郎媳婦的名聲!”
杜若啪啪鼓掌,“說得對,說得好,說得呱呱叫!”
江族長滿腔的氣勢差點泄了個精光,揚起手里的拐杖作勢要打她,沒好氣地道:“去去去,別搗亂,我又不是蛤蟆,還呱呱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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樣子挺兇,語氣里卻帶著長輩對晚輩的縱容跟疼愛。
這一幕看在閻婆子眼里,越發恨得牙癢癢的。
老不死的,心都偏到咯吱窩了,連二房的媳婦都比宗寶精貴。
“也罷,既然族長大哥都開了口,不帶就不帶吧。”也省的杜氏那個小賤人暗中害死宗寶。
不過這件事,沒完!
閻婆子陰寒的視線在杜若跟江湛身上依次掃過,仿佛毒蛇一般,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。
“別理她,腦子被驢踢了。”江族長安慰道。
杜若一副可憐巴巴樣兒,“幸好族長爺爺及時趕到,不然我們可就慘了呢!”
雖然沒有江族長的幫忙,她自己也能搞定。
但是有了江族長撐腰,底氣當然就更足啦。而且老人家嘛,就跟小孩兒一樣,哄哄更健康。
聽了杜若的話,江族長果然更加受用,抬著下巴大包大攬,“以后他們要是再敢來無理取鬧,你還叫婉兒去喊我,看我怎么收拾他們。”
杜若嗯嗯答應下來。
說了兩句話,江族長便轉頭看向了江湛,正色問道:“二郎,府試可有把握?”
江湛態度恭敬,“族長爺爺放心,我會盡力而為的。”
江族長欣慰地點了點頭。
其實問也是白問,只要不犯什么大錯,縣案首是一定能過府試跟院試,最后獲得秀才功名的。
只不過要想跟當年的江墨年一樣,連中小三元,再取中府案首和院案首,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。
畢竟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比江湛更優秀的學子也未必不存在。
不管怎么說,能中秀才就很好。
江族長也不敢太過奢望,想了想,又對杜若說道:“這趟去鳳陽府,路途遙遠,人生地不熟,遇事不決可以問你三叔。你別看你三叔性子冷淡不愛說話,其實最狡猾的就是他,鬼點子多著呢。”
這個杜若倒是知道一點。
江夫子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古板迂腐,相反,悶騷得很。
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江族長皺起了眉頭,“你們三個聰明都是挺聰明的,就是手無縛雞之力,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