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并沒有太過在意那兩個女人,也原諒了她們的不禮貌。
甚至還有點同情她們。
別說古代了,就是在前世那樣的和諧社會,女人出門都不一定安全。
誰知道會不會好好的吃個燒烤,就天降暴力猥瑣男呢?
不過杜若能幫的有限,反正等天亮以后,船到了鳳陽府,她就將人交由官府接管,相信他們會得到妥善安置的。
分完食物,已經到了深夜。
杜若也累了,便從船老大那兒要了一盞氣死風燈,打著哈欠往自己住的那間艙房去了。
燈籠搖曳恍惚,濕冷的江風從門縫中嗚嗚地灌進來。
陰森森的。
有一種童年聊齋即視感。
“你也說聊齋,我也說聊齋,喜怒哀樂一起那個都到心頭來;鬼也不是那鬼,怪也不是那怪……”
杜若正哼著曲兒壯膽呢,誰知道剛轉身,就撞上了一具直挺挺的軀體。
冷不防的,差點沒把她給嚇死!
她連忙后退兩步,燈籠懟上去一瞧。
慘白的燭光下,映照著一張可怕的面容,披頭散發,滿臉是血,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,嘴角還咧開了一抹詭異的笑。
“我去,什么鬼?”
杜若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要是膽兒小的,估計當場就得去掉半條命。
“有病啊你。”杜若拍了拍心口,沒好氣地說,“怎么也不吭一聲,我還以為是這江里面的女鬼上來找替身呢。”
說完繞過女人,把燈籠掛在了艙壁上,自顧自地躺下休息。
心里納著悶。
金雀怎么還在這兒?弒主的丫鬟不是應該捆起來丟大江里喂魚么?
至少也得打個半身不遂吧?
真不知道是扁豆豆太過仁慈,還是對金雀余情未了,所以狠不下心。
杜若也懶得管,反正不關自己的事。
留一條自私冷血的毒蛇在身邊,只希望扁豆豆將來不要后悔才好……
“杜娘子。”那毒蛇卻纏了過來,噗通跪在了杜若的床鋪前,嚶嚶地哭,“對不起,我錯了。我不該對你惡言相向,挑事生非;不該拉你下水,陷你于不利;更不該對你動手,差點殺了你……”
“我罪該萬死!”
“你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,原諒我?”
杜若翻身坐起,冷眼睨著她。
女人鼻青臉腫,又哭得慘兮兮的,看著真是可笑又可憐。
呵。
“行了,都是千年的狐貍,跟我玩什么聊齋?”杜若皮笑肉不笑,“說吧,想干嘛?”
金雀哭聲一頓,眼神閃爍,“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…”
杜若沒耐心聽她廢話,指著外面,“真心的是吧?好,你現在從船上跳下去,我就原諒你了。”
金雀面容扭曲了一下,“……”
跳下去還能活嗎?
這個毒婦!
看來裝可憐這條路是行不通了,那就換一條路走吧。
金雀收起眼淚,從地上爬了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杜若,“杜娘子,我想跟你做個交易。”
杜若挑眉,這倒是新鮮哈。
“什么交易?”
金雀抬高了下頜,說道:“其實,我很早就醒了。”
當時,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,她選擇了殺掉扁豆豆,卻不料被杜若攔了下來,還一板凳將她給砸暈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醒了。
是被疼醒的。
聾婆那個兇殘的老女人,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,居然就那樣蠻橫地搶走了她的珍珠耳墜。
還硬生生扯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