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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鬼話,蘇清堯會信么?信就有鬼了。
如果真像矮腳虎所說,自己中了仙人跳,那該死的也只是那家的男主人而已,與他父母妻兒何干?與他家的狗又何干?
十幾條人命啊,其中還包括了剛出生幾個月的嬰兒,簡直喪心病狂!
蘇清堯憤怒地賞了他一頓大刑伺候。
那矮腳虎也是個骨頭硬的,鞭打、火烙,連生不如死的笑刑都用上了,還是那副死不認錯的嘴臉。
不認就不認吧,反正怎么著都得死。
蘇清堯也懶得再折磨他了,把人丟進水牢里關著,只等時間一到,好砍他的腦袋。
結果萬萬沒想到。
那個詭計多端的男人,竟然在半夜防守最松懈的時候,打死了看守的衙役,搶走了鑰匙。
越獄了!
后來就聽說他勾結一幫無賴流民,建立了摸魚寨,干起了攔路打劫的營生……
“對了,我看口供上說,矮腳虎到現在還昏迷不醒?”蘇清堯問道。
“那可不。”說起這個,熊二就覺得解氣,“矮腳虎在運功逼毒的關鍵時刻,被杜氏一板凳給砸懵了,真氣逆行,筋脈盡碎,不死也是廢人一個,翻不起什么風浪了。”
蘇清堯很高興,捧著大肚腩站了起來,“走,咱們去瞧瞧那家伙的慘樣兒,順便消消食。”
兩人出了門,一路往后面的司獄司走去。
“對了大人,這次剿滅摸魚寨,杜氏算是頭功,大人打算如何犒賞她呢?”熊二提醒道。
“杜氏……”
蘇清堯不愧是當了多年知府的人,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疑點,“一介村婦,為何會隨身攜帶毒藥?還有,她哪兒來的那些毒藥?”
這個嘛。
“大人有所不知,杜氏這次是陪她家小叔子來鳳陽府參加府試的,隨身攜帶毒藥,只是為了防身而已。至于那些毒藥怎么得來的……”
熊二笑道,“大人還記得在玉龜山救我一命的杜娘子么?”
蘇清堯停住了步子,驚訝地看著他,“你的意思是,此杜氏就是彼杜氏?”
熊二點頭,“正是。”
蘇清堯恍然大悟。
他就說呢,熊二今兒怎么這么奇怪,居然主動為一個陌生女子請賞。
原來是救命恩人啊。
那就怪不得了,據說那杜氏醫(yī)術高明,連柯大夫都解不了的毒,她卻能解。能解毒,通常來說就會制毒,那么隨身攜帶毒藥,也沒什么好稀奇的。
蘇清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忽然笑了起來。
“常言道什么鍋配什么蓋,你說這夫妻倆,一個剿了土匪,一個剿了水匪,還真是天生一對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熊二趁熱打鐵,“杜娘子不光醫(yī)術高明,而且膽色過人,這樣的奇女子,大人就不想賞她點什么嗎?”
蘇清堯,“……”
還真是簡單粗暴啊。
他邊走邊拍著自己的大肚腩,思索片刻后,下了決定,“也罷,既然天意如此,那本官就順勢而為,送他們上一段青云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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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將來如何,就看他們的本事跟造化了。”
......
熊二如愿以償地為杜若請到了功。
而此時的蘇錦繡,則一言不發(fā)地走出了府衙大門,坐上了停在門口,帶有郡王府徽記的馬車。
尚春也跟著坐了上去。
車夫有些慌,小心翼翼地問尚春,“尚嬤嬤,可是回咱們郡王府?”
尚春看了眼旁邊的主子。
蘇錦繡面沉如水,沒說話。
“對,回郡王府。”尚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