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的,又沒有外人在,有必要裝得這么正經(jīng)么?搞得好像公子對尸體不感興趣似的。
往日里為了搶一具尸體,跟谷里其他幾位師兄都要打破頭了好不好?
正在心里吐槽,忽然被自家公子一把推開了。
木山月將火折子遞給元寶,自己蹲下身子,伸出兩根手指探上了女人的脈搏。
須臾,挑了挑眉。
又仔細(xì)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傷,尤其是腦袋上的致命兩擊,再翻開眼皮看了看。
“還沒死透。”他道。
沒死透?元寶好奇地問:“那能救活嗎?”
木山月沉吟片刻,“五成把握吧,可以試試。”
元寶有點猶豫,“可是公子,咱們初到這兒,是不是不應(yīng)該多管閑事?萬一救不活,反而被污蔑成了殺人兇手,那該怎么辦?”
“身為醫(yī)者,怎可見死不救。”木山月笑笑,“至于會不會惹上麻煩,大可不必?fù)?dān)心。依我看,這女子身上明顯有冤,咱們可以把人帶去溫師侄的住處,一邊治療,一邊把情況稟告給當(dāng)?shù)刂K清堯。聽說蘇清堯跟溫師侄關(guān)系極好,他必不會冤枉我的。”
其實就算沒有溫世沅那層關(guān)系,也無妨。
只要自己拿出隨身信物,不管去哪里,世人都會給幾分薄面。
元寶還是有些不情愿,覺得麻煩。
不過公子都已經(jīng)決定了,他也只能聽從,“那怎么把她弄到溫大夫那兒呢?”
這深更半夜的,又叫不到馬車,而且他們連溫大夫住在鳳陽府的哪個角落都還沒有問到呢。
木山月朝他露出了兩個好看的酒窩,“當(dāng)然是你背啊。”
元寶下意識想搖頭。
結(jié)果剛一動,立即疼得齜牙咧嘴,只能歪著脖子,跟頭倔牛一般抗議,“公子你好狠的心啊,我的落枕還沒好呢,背人走路會摔跤的!”
這樣啊……
木山月走到他身后,拇指在他的側(cè)頸部這樣那樣按了幾下,很快找到了最痛的那個點。
然后,突然用力。
“痛,痛痛痛!”元寶跳了起來,“公子你太壞了,居然搞偷襲!”
木山月指了指他的脖子,“不是好了嗎?”
元寶愣住,左扭扭右扭扭。
咦,好像還真是。
“那現(xiàn)在可以背了吧?”木山月笑瞇瞇道。
元寶:“……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