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路過的差役,“差大哥,能否借一身衣裳給我穿?實在不行,我出高價買也是可以的!”
那差役笑道: “我倒是想幫幫你呢,只是我這身皮借給你你也不敢穿啊,那可是冒充官差之罪。”
史多多只能悻悻作罷。
他頹然地蹲在地上畫圈圈,想著今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慘劇,只覺得前途一片灰暗。
寒窗苦讀十幾年,結果毀于一泡屎。
什么命啊!
今年看來是白來一趟了,不過好在也不算空手而回,等段秀取中了府案首,自己就能拿著贏來的錢回家了,多少也算對家里有個交代。
......
“為了贏錢?”一墻之隔的大槐樹下,杜若的眸光冷得能凍死人。
老鐵頭點頭,“沒錯,我把那小子給狠狠打了一頓,他就什么都交代了。”
事情是這樣的。
那小子是吉郡王府的下人,受他家主子沈京斌的指使,故意往江湛身上潑墨。
他們是想著,如果能阻止江湛入場,當然最好不過了。
即便不能阻止,至少也讓江湛的心神受到影響,從而發揮失利。
之所以這樣做,是因為沈京斌開了賭局,賭段秀跟江湛最后誰能摘得府案首的桂冠。
目前押段秀的一賠二,押江湛的一賠六。
也就是說,江湛要是贏了,沈京斌得賠死。
所以他才想出了這么個損招兒……
聽完后,杜若摸了摸下頜,很快便有了個餿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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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,那還等什么呢?一報還一報,沈京斌不是想大撈一筆么,咱們就幫幫他,讓他賠得掉褲子!”杜若的眼里閃過邪惡的光。
老鐵頭躍躍欲試,“怎么幫?”
杜若抬腳,“走,先去郡王府。”
老鐵頭老眼一亮,摩拳擦掌,“打上門嗎?我可以!”
噗,杜若笑噴了。
“打什么上門啊,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,鬧大了可不好收場。再說了,如今正是科考期間,咱們得謹言慎行,免得對阿湛不利。”
她呵呵一樂,“去郡王府,當然是去下注了……”
要找吉郡王府,還是很容易的,畢竟沈家在鳳陽府也算是高門大戶。
而且就在最繁華的武林大街上。
還沒走近,就看到了極其熱鬧的一幕。
郡王府門口搭了幾個臨時棚子,每個棚子里都擠滿了人,有穿著儒衫的讀書人,也有身著綾羅的生意人,更不乏麻衣布衫的販夫走卒。
個個爭先恐后地把銀子往桌子上拍。
“我出五十兩,押段公子贏!”
“一百兩,段公子必贏!”
“我劍走偏鋒,押江湛贏!二兩!”
“就是,都押段公子贏,說不定江湛是匹黑馬呢?人家可也是縣案首呢!老子就不跟你們一樣兒,老子押江湛贏,六十……不,六兩!”
杜若嘴角抽搐。
二兩?六兩?可真是捧場啊。
說到底,還是對江湛沒什么信心唄。
她扯了扯老鐵頭的衣袖,將他叫到一個拐角處,然后從隨身荷包里掏出一疊銀票遞給他,“這是兩千兩銀子,您去下注,押阿湛贏。”
之所以讓老鐵頭去,一來自己是個婦道人家,不好往男人堆里擠。
二來也是怕被沈京斌跟他的小廝認出來。
沈京斌那頭色狼,要知道自己來了鳳陽府,指不定會干出什么腌臜事呢。
還是保險點好。
老鐵頭看著手里的銀票,遲疑地道:“兩千兩……是不是少了點?”
杜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