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口。
嘩啦,在場所有的腦袋都齊刷刷轉(zhuǎn)了過來,跟見鬼了似的瞪著那個不起眼的糟老頭子。
五千兩啊!
押江湛贏,瘋了吧?
有人上下打量了老鐵頭一番,嗤笑道:“我說老頭兒,瞧你這身打扮也不像有錢人,來這兒裝什么大頭蒜?張口就是五千兩,你拿得出來嗎?我看把你這身老骨頭賣了都值不了五兩。”
老鐵頭也不生氣。
“是是是,老頭兒確實不值五兩,不像大爺你,剛剛好就值五兩。”他笑呵呵地說。
說完一肘子將那人撞開老遠(yuǎn),徑直走到前面,從懷里掏出厚厚一疊銀票。
啪,往桌面上一拍。
把所有人,包括負(fù)責(zé)收錢的賬房先生都驚了一大跳。
“五千兩,押江湛贏,你數(shù)數(shù)。”
棚子里瞬間炸開了鍋。
果然人不可貌相啊,沒想到這個干巴老頭竟真的有那么多錢。
不過這不是重點。
重點是,他押的居然是江湛贏!
這不是把錢往水里扔,還聽不著響兒么?
“老兄,你押錯寶了,應(yīng)該押段秀才對!”一旁有人好心提醒道。
老鐵頭偏頭朝他呲出一口老牙,“多謝,不過老頭喜歡長得好看的,聽說那江湛是遠(yuǎn)近聞名的美男子,老頭就稀罕他。”
好心人,“……”
這理由真夠奇葩的。
也罷,你的銀子你做主,反正到時候別哭就行。
老鐵頭轉(zhuǎn)向桌子那邊的賬房先生,“如何,押江湛贏,沒問題吧?”
“沒問題,當(dāng)然沒問題!”
賬房先生忙道,“不過五千兩不是個小數(shù)目,還要請您稍等片刻,我這就讓人去跟我家世子爺請示一聲。”
他朝站在棚子門口,長得五大三粗的家丁使了個眼色。
家丁會意,立馬轉(zhuǎn)身跑進了郡王府。
郡王府的后花園里,沈京斌正攔著一個漂亮丫鬟說話。
“南枝,我聽說你被配給了李宵?”
南枝神色黯淡,“是,世子爺。”
“配給李宵那丑貨,是有些委屈你了。”沈京斌走到南枝身前,湊近了些,盯著她小巧秀麗的臉龐,眼里是不加掩飾的垂涎,“不過你也不用發(fā)愁,等你跟李宵成了親,圓了房,到時候本世子自會好好疼你的。”
南枝猛地抬起頭,不敢置信地看著他。
“世子您,您說什么……”
“我說什么,你這么聰明,怎會聽不懂?”
沈京斌勾了勾唇,“放心,李宵不會知道的。即便知道又能如何?他是我郡王府的奴才,別說本世子只是睡他的女人,就是要他的狗命,他敢說個不字嗎?”
南枝捂著臉,哭著跑了。
看著她消失在添香苑的倩影,沈京斌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。
俗話說得好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著。
妻子么,他現(xiàn)在還沒有,不過娘屬意段秀的妹妹段綺。那位段小姐他少時也是見過的,模樣兒倒是挺標(biāo)致,就是性子沉悶,無趣得緊。
反正娶回來也是當(dāng)擺設(shè)而已,無所謂。
大不了偷偷養(yǎng)幾個知情識趣的外室好了。
說到外室,沈京斌忍不住又想起了江漓的妻子杜若。
要是能把那個杜氏搞到手,養(yǎng)在自己的金絲籠里,日日愛撫,那滋味兒……
光是想想,沈京斌就渾身發(fā)緊。
就在他心猿意馬的時候,貼身伺候的小廝問柳氣喘吁吁地跑來了,“世子,有人來下注了!押江湛贏,整整五千兩!”
五千兩這么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