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守衛都是蘇清堯的心腹,也只聽他一人之令。
其中臉最冷的那個大步上前,跟堵墻似的擋在了沈京斌前面,聲音涼冰冰的,“抱歉,大人正在書房處理公務,任何人不得打擾,還請世子繞道。”
“繞道?”沈京斌氣笑了,“書房就這一條道,你讓我往哪兒繞?”
冷面不動如山,“世子愛往哪兒繞往哪兒繞,反正我這條道——禁止通行。”
沈京斌:“……”
這小子找抽吧?
“好哇,既然你這么不識相,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,還是本世子的拳頭硬!”
說著沈京斌擼起了袖子,大吼一聲,一拳揮了過去。
哼,老子就不信你還敢還手!
冷面確實沒有還手,但也沒有留手,身子先是往旁邊歪了歪,避開了沈京斌的繡花拳,然后直接揪住他的衣領,往外面一拋。
砰,沈京斌摔了個狼狽的屁股蹲兒。
“你敢打我?”他爬起來指著冷面,氣急敗壞地威脅道,“小子你等著,別以為有我舅舅護著就無法無天了,明兒我就去跟外祖母說,讓她剁了你的手,砍了你的腳,看你還怎么囂張!”
冷面的臉依舊毫無表情,像沒聽見一樣。
沈京斌正要二度沖卡,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蘇錦繡終于開口了,“好了斌兒,不可造次。”
她緩緩看向書房那邊,提高了音量,“兄長,我知道你在聽,今日要不是萬不得已,小妹也不能厚著臉皮來求你!還請兄長看在母親的面子上,給小妹一條活路走!”
“是啊舅舅。”
沈京斌也忙打苦情牌,“我可是您的親外甥啊,難道您真的要見死不救么?您若是不肯幫這個忙,外甥我……哦不,是整個郡王府就要傾家蕩產了呀!”
不說還好,聽到這話,屋里的蘇清堯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就知道是為了這個破事!
該,讓你賭。
當初他一聽說了賭局的事兒,立馬便派人去跟蘇錦繡母子打了招呼,讓他們收手,不要為了錢財蹚這趟渾水。
可他們聽嗎?不聽啊。
現在來求他還有什么用?
遲了!
蘇清堯嘩啦開門出去,在蘇錦繡面前站定,板著臉訓斥道:“早知現在,何必當初?郡王府傾家蕩產,那也是你們自作自受,怨得了誰?”
“當然是怨那個江湛了!”沈京斌的驢臉上滿是不甘,叫道,“要不是他陰險狡詐,故意示弱,我又怎會押錯寶?都是他害的!”
“混賬!”
蘇清堯實在忍無可忍,揚手給了外甥一記響亮的耳光,“事到如今你仍不知錯,甚至還將責任推卸到無辜之人身上,簡直可惡至極!”
他臉色鐵青,朝自己的幾個守衛一揮手,“這狗東西沒救了,本官不想再看到他,給我扔出去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幾個守衛都是有武功底子的好手,對付沈京斌這樣的弱雞自然不在話下,兩個抓手兩個抓腳,絲毫不顧沈京斌的掙扎跟怒吼,抬著就走。
那姿勢,就像抬著一頭準備宰殺的生豬似的。
蘇錦繡懵了片刻。
她沒料到蘇清堯竟會為了一個外人,跟自己的親外甥翻臉。
“兄長,你真的不愿伸出援手,要眼睜睜看著我們郡王府就此沒落么?這對你又有什么好處?”蘇錦繡死死盯著自己的哥哥。
蘇清堯無語地搖了搖頭。
這個妹妹從小就性子古怪,而且還自私涼薄,出了問題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,只會一昧地責怪他人。
要不是母親趙老夫人一直維護著,他早就不想管她了。
就像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