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有死路一條。
倒不如現在就以死明志,至少保住了主子的秘密。
不過幾息功夫,黑衣人就脖子一歪,沒了聲息。
老鐵頭搖頭嘆了口氣。
這個結果其實早在他的意料之中,從一開始他就看穿了黑衣人的身份——武功不弱,行事極端,如果沒猜錯的話,應該是個死士。
所謂死士,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家族豢養的,為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,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比如,殺掉自己的絆腳石。
看著地上那具七竅流血的尸體,老鐵頭冷笑一聲。
段家是吧?
很好,既然段家這么客氣,送來了如此厚重的大禮,自己這邊當然也不能不懂禮數啊,那就送你們一份回禮好了。
聊表心意!
........
段秀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。
翻來覆去的,連續做了好幾個噩夢。
一會兒夢見祖父大發雷霆,罵他是個沒用的廢物,丟了段家的臉面;一會兒又夢見世人對著他指指點點,說他是個繡花枕頭,中看不中用,居然還想當什么傳世大儒,簡直笑掉人的大牙。
甚至還夢見了江湛。
那個如琉璃一般清靈通透的少年,此時形銷骨立,容顏憔悴,臉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和淚,將自己吊死在了府學門口的大槐樹上。
臨死前對著他聲聲控訴,字字泣血。
“段秀,你為何要毀了我!”
“段秀,你作惡多端,不得好死!”
“段秀,我便是做鬼也不放過你!!”
段秀猛然從床上坐起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而身上的中衣,早已經被冷汗濕透。
書童后亭聽見動靜,急忙從隔壁偏房跑過來。
“怎么了公子,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他坐到床邊,細心地撫著段秀的胸口,幫他順氣。
段秀緩了好半晌,才從夢中那可怕的場景中回過神,勉強扯了扯嘴角,“沒事,可能是因為今兒要考試,所以緊張了吧。”
緊張?書童有些疑惑。
他陪在公子身邊三年,從未見過公子因為考試而緊張,公子文采出眾,不管大考小考,對他來說都如魚得水,根本就不用擔心考不好。
不過轉念一想。
公子這次的府試,前兩場都輸給了那個江湛,心里定是受到了極大的挫折。
所以第三場緊張也不奇怪。
書童十分心疼,“要不公子再多睡會兒吧?時辰還早,等到點兒了后亭會喊您的。”
段秀點點頭,正準備重新躺下。
就在這時候。
屋外突然響起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,“啊啊啊啊……死人了!”
緊接著,房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。
“公子,公子您快出來看看啊!出事兒了!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