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太嚇人了!”段二叔率先開了口,語氣里充滿了后怕,“咱們段家雖然比不得京中那些權貴,但也算得上門戶嚴實,那么多護院,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賊人的影子,實在太不可思議了?!?
這樣的人,若真是沖著自己來的,只怕他昨晚上就已經見了閻王。
段二叔順風順水慣了,以前看誰不順眼,也是這樣安排幾個死士處理掉。
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硬茬,連人是誰都不知道。
他難免心里發怵。
“阿秀,你不是說那江湛只是個農家子么?身邊為何會有如此厲害的高手貼身保護?”
“是,我之前就派人打聽過了,江家確實只是個普通的莊戶人家,沒什么特別的。”段秀也百思不得其解,“跟江湛一起來的就三個人,一個是他三叔,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;一個是他大嫂杜氏,女流之輩根本不足為懼;再就是一個姓鐵的老仆,推一把就能翻個跟頭,更不可能有什么武功了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突然靈光一閃。
“難道是蘇清堯安排的人?”
“是了,肯定是了!”段二叔豁然開朗,氣得咬牙切齒,“蘇清堯底下可有不少好手呢,像那個管著司獄司的熊朝閻,功夫就很不錯?!?
他冷笑道:“蘇清堯這是為了江湛,打算跟咱們段家硬剛啊?!?
硬剛?呵。
段秀嘴角輕蔑地勾起,“放心吧二叔,他得瑟不了多久的。既然陰謀不行,那就來一場光明正大的陽謀,等學政大人一到,蘇清堯也差不多該下臺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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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蘇清堯,還有江湛的府案首。
搶了別人的東西,遲早都是要還回來的!
......
次日早上起來,老鐵頭找機會將杜若單獨喊到了一邊,把昨晚黑衣人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,好讓她有個防備,免得不小心著了道。
之所以不跟江湛和江夫子說,是怕影響了他們今天的考試。
聽完后,杜若暴怒。
之前她只以為那段秀不安好心,覬覦江湛的美色,還有點自高自大,都是些慣出來的臭毛病,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。
如今看來,是她把段家想得太過善良了。
為了一個府案首的名頭,竟然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,都派死士出動了,想也知道,要么是打算弄殘江湛,好給段秀騰位置;要么,是準備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把人弄死。
真特么的惡毒到家了!
杜若眼珠子一轉,很快就想出了一個報復回去的餿點子。
于是附到老鐵頭耳邊嘀咕了幾句,又偷偷塞給他一包好東西,低聲問道:“怎么樣老鐵叔,能辦到嗎?”
老鐵頭將那包東西小心翼翼地揣進了袖子里,拍著干癟老胸打包票。
“包在老頭兒身上,必定給太太辦得妥妥當當的。不就是暗器嘛,這可是老頭的強項,老頭把它當飛刀射出去就完了?!?
杜若噗嗤笑了。
“那您老人家可得把握好力道,千萬別把人給射死了哦,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?!?
老鐵頭脖子一梗,“老頭曉得,老頭又不傻?!?
說完話,也差不多到時候出發去考場了。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