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來是打不成了,那就直接走下一步棋好了。
他再次朝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。
侍從很快又拿了一張紙過去,放到桌上。
“江湛,本官這里有一道算學題,難度與之前的府試相當,你若是能解出來,本官便相信你沒有作弊;若是解不出來……”
畢世鏡一拍驚堂木,“那就證明你確實提前拿了答案!”
江湛沒說話,直接起身坐了過去。
開始解題。
題目是這樣的。
“共一百只米袋,由一百匹馬來馱,馬分大中小三種,正好每匹大馬馱了三只米袋,每匹中馬馱了兩只,小馬每兩匹才馱了一只米袋,問:大中小馬各多少匹?”
江湛細細思考了一番,然后開始在紙上打稿。
宗政允好奇地走過去瞄了眼。
看到那題目,他暗暗撇嘴。
還以為有多難呢,不過如此,想當年他為了能跟杜若上同一所高中,不知道刷了多少數(shù)學題,像這種題,他甚至都不用打草稿就能知道答案。
不過對于古人來說,應該是挺難的。
希望這小孩會吧,不然還得多費點心思才能把人撈出去……
宗政允探頭往江湛面前的紙上看去,想著要不要提點他一下。
這一看不要緊,瞳孔地震。
江湛竟然在列方程??
這怎么可能,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方程式啊!
難道……是她?
宗政允愣愣地看著江湛的側臉,腦子忽然變成了一團漿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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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他一直都找錯了方向嗎?
也許她穿過來之后,不一定姓杜,就好像自己不也沒姓霍么?
也或許根本就不是個女生,而是變成了……
男生??
宗政允被這個可能性雷得外焦里嫩。
是了,一定是了。
江湛是烏頭縣人士,而自己當時醒來的時候剛好也是在烏頭縣,還有在烏頭縣出現(xiàn)的辣椒,種種跡象都表明了——她,就在烏頭縣。
而且很大可能就是江湛!
宗政允的心情激蕩又復雜,興奮又懊惱,一時間五味雜陳。
怎么就穿到了男人身上呢?
自己可是個純正的直男啊,這下要怎么搞……
就在宗政允糾結的時候,江湛已經(jīng)把答案解了出來,“大人,請過目。”
畢世鏡接過來,低頭漫不經(jīng)心地往紙上一看。
“大馬十七只,中馬五只,小馬七十八只。
或者大馬十四只,中馬十只,小馬七十六只。
或者……”
總共列出了六種情況。
畢世鏡傻眼了。
還以為這么復雜的題能難倒江湛呢,結果人家不僅這么快就解出來了,還一種都沒漏。
蘇清堯也立馬湊過來看。
雖然沒有做題,但不妨礙他知道答案對不對。
“怎么樣畢大人,現(xiàn)在沒話講了吧?”
蘇清堯沖著畢世鏡就是一陣輸出,口水都差點噴到畢世鏡的臉上了,“下官早就告訴過你了,江湛就是有真才實學的,這個府案首名副其實,沒有一點水分,你就是不聽!如今終于證明江湛的清白了吧?下官沒有泄題吧?”
畢世鏡狼狽地退后兩步。
要是禹王不在,他定要再強詞奪理一番的,但是當著禹王的面,他只能強笑,“沒有作弊當然最好,既然是一場誤會,那就放人吧。”
熊二大喜,趕緊拉了江湛準備離開,生怕晚一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。
“慢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