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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跟柯大夫一直往里走,沿途都有人引路。
走了約莫半刻鐘,就到了一個空曠的場地,場地上已經站了不少人。
來一個人就收走一個人的號碼牌,然后等候叫號。
叫到號碼的人被領進一個個房間,房間的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的,不知道里面在搞些什么。
出來的人有的志得意滿,有的滿臉灰敗。
當別人問起的時候,他們要么故作深沉,要么搖頭不語,都不肯說。
“救死扶傷也免不了勾心斗角啊。”柯大夫嘆了口氣。
據說里面是初選考核。
這么多人,其中肯定有濫竽充數的,或者學藝不精的,所以要把這部分人先篩選掉,省得后面浪費時間。
就不知道是以何種方式來考。
等了一個多時辰,杜若的腿都快站麻了,終于輪到她了。
“跟我來吧。”引路的侍從將她帶到了其中一個房間門口。
杜若剛進去,身后的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,將她嚇一跳。
定了定神,她抬頭往前看去。
房間有點暗,正前方擺了一張案桌,桌前坐了三個男人。
一個年輕的,一個中年人,還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。
見杜若進來了,坐在中間的老者皺了皺眉,似乎很是嫌棄,“女子?”
杜若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,“三位大夫好。”
老者不陰不陽地嗯了聲。
“學醫幾年了?”
杜若哽了一下。
這個問題……有點難回答啊。
嚴格來說,她并沒有正式學過醫,前世的專業是生物制藥,也算跟醫學沾點邊,加上考研讀博以及后面的工作經歷,勉強算八年吧。
但這話她不能講。
因為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村姑而已,原主的過往太簡單太透明了,根本沒辦法撒謊,別人一查就會露餡。
杜若只能實話是說,“那個,剛學不久。”
老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又問:“師承哪位神醫?”
杜若咧了咧嘴,“……呃,自學成才。”
噗噗。
旁邊那倆大夫沒忍住直接笑噴了。
自學成才,哈哈哈哈!
從未聽說過醫術還能自學成才的,這位小娘子長得倒是漂亮得很,腦瓜子好像有點兒不好使啊。
“胡說八道。”老者更是被杜若的回答氣得吹胡子瞪眼,“莫不是你被逐出師門了,所以不敢提師父的名號?”
杜若攤手,“您就當是這樣吧。”
她總不能把之前跟老柯說的那套說辭再搬出來說一遍吧?說自己在睡夢中得到了老神仙的指引,所以突然會醫了?
這幫人可不一定有老柯好哄,搞不好還會把她當成瘋子扔出去。
老者深吸一口氣,緩了緩臉色,繼續問出第三個問題:“何時考取的行醫資格證?”
杜若,“正打算去考來著……”
啪!
老者終于忍不住了,猛地一拍桌子,眉毛根根倒豎。
“荒唐,荒唐至極!你是誰家的小婦人,當杏林大會是什么地方?容得你如此胡鬧!”
旁邊兩個人忙將他拉住。
“ 算了算了,莫要跟她生氣,生氣傷身。”
“是啊華大夫,咱們坐在此處的目的,不就是為了把這些胡鬧之人刷下去么?直接走過程將她打發掉就行了。”
華大夫冷哼一聲。
然后指了指桌面上類似簽筒的東西,氣呼呼地道:“你,抽一根!”
杜若應了聲是。
她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