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嘴角的血,看著對面的男人,他的眼神全變了,再也沒了之前的狂妄跟不屑。
只有敬畏跟崇拜。
“敢問尊駕姓甚名誰?什么官職?”他問道。
男人笑笑,“江漓,大昭的神武校尉。”
這么厲害的高手,居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?
真是浪費人才!
大馬猴往江漓那邊走了兩步,眼里冒著綠光,“江兄弟,我很欣賞你,要不你跟我走吧?去我們鬼方國,我們陛下最喜歡會打架的人,一定會封你一個大大的官兒,比什么狗屁校尉強多了!”
江漓正要開口拒絕。
就聽見宗政允重重地咳嗽了兩聲,“好了江漓,別跟他廢話,回來吧。”
搞笑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挖墻腳,問過自己這個皇子了嗎?
以江漓的身手,除非留在大昭,否則放出去就是一個威脅。
最主要的是,江漓要是去了鬼方國,糖糖肯定也會跟著一起去,到時候自己要見她一面簡直難如登天。
那可不行。
江漓回身走到了禹王身邊,重新站定。
宛如一桿筆直的槍。
那大馬猴也只能悻悻作罷,很快灰溜溜地帶著人下臺去了。
這場鬧劇總算落下了帷幕。
溫世沅松了口氣。
木山月多看了江漓幾眼,笑道:“這位江大人是個人才,難得。”
“確實。”溫世沅語氣里也滿是贊賞,“不瞞六師叔說,我剛好認得他,也算有點交情,當初就看出他不同凡響了,果然這么快就升了官。”
說著,他突然想起了江漓的妻子杜氏。
本來想告訴木山月杜氏跟小師姑顧云舟長相相似的事,不過看了看場合,還是打住了。
現在不是說這些私事的時候。
晚點再說也不遲。
溫世沅起身,宣布第三場比試開始。
這一場跟之前的第一場差不多,也是先分組,然后每組安排一個病人,寫診斷開方子,交給裁判官審核。
不同的是。
這一場的病人全是疑難雜癥患者。
有肚子腫脹跟懷孕了一樣的男子;有失眠多日藥石無靈的婦人;還有不愛吃飯就喜歡吃土的怪叔叔……
反正什么稀奇古怪的病都有。
足足二十多個。
剛好還剩下了二百五十個比試者,分為二十五組,每組十人。
杜若跟柯大夫在第七組,分到的患者是個六十來歲的瞎眼婆婆,那婆婆并不是天生就看不見,而是在四十多歲的時候,慢慢失去光明的。
至于原因,并不難診斷。
幾乎所有的比試者都寫出了正確答案——重瞳。
也就是現代所說的白內障。
診斷是很容易,但是說起治療,就很頭疼了。
因為這個病……無藥可救。
這一組的比試者們一個個搖頭嘆氣,最后不約而同地開出了類似的方子,不外乎是吃一些滋補明目的藥來緩解,并不能根治。
更不可能復明。
當看到那些方子時,溫世沅有些失望,雖然挑不出錯兒,但也平平無奇,沒什么出彩的地方。
直到,一張狗爬體方子送到了他手中。
上面寫著——
【手術治療,取出患者眼中渾濁的晶體,便可撥開云霧見青天。】
溫世沅精神一振。
總算有個特別的了。
他將那張方子遞給了隔壁清風朗月般的青年男子,“六師叔,您看看。”
木山月滿眼震驚,“這方子是誰寫的?”
上面的療法,竟然跟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