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這是個問題。
要說會的話,她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,畢竟沒實際操作過;但要說不會,這場比試恐怕就不一定能拔得頭籌了……
“荒唐,簡直是異想天開!”
就在杜若猶豫不決的時候,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,打斷了她的思路。
杜若抬眼去看。
又是那個老沙豬華大夫。
華大夫本來就對杜若特別關注,剛才看見木山月扶了杜若的肩膀,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罵開了。
小狐貍精,仗著自己長得好看,竟然連裁判官都敢勾搭。
哼,想憑著美色過關?
想得美!
自己偏不讓你如愿。
于是氣勢洶洶地跑過來,劈手從木山月掌中將那方子搶了去,低頭飛快地掃了兩眼,跟著嗤笑起來,“從未聽說過重瞳還能如此施為!眾所周知,人眼乃精氣神所在,豈能輕易動刀?別到時候眼睛沒治好,反倒傷了根本,那才是得不償失呢!”
木山月忙開口:“我覺得……”
“哎呀木小神醫(yī),您可是君神醫(yī)的高徒,可千萬不能受這女子迷惑啊!”
華大夫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姿態(tài),苦口婆心地勸道,“自古以來醫(yī)者多為男子,這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。女人頭發(fā)長見識短,膽子還小,別說學醫(yī)了,便是見個血都能嚇得尖叫暈倒,還談什么手術不手術?她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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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這話,木山月跟溫世沅都皺起了眉頭。
杜若則一臉同情地看著他,“華大夫,你好可憐哦……”
可憐?
華大夫愣住,“什么意思?”
杜若開始掰著手指頭數(shù),“以華大夫的年紀和身份地位,家里應該妻妾成群,兒孫滿堂了吧?就算一個妻子,三個姨娘好了,再加上女兒媳婦跟孫女,怎么的也應該有十幾二十個女人吧?”
“十幾二十個女人啊,還沒算上丫鬟婆子,那華大夫豈不是每天都生活在尖叫聲中?每天家里都有人暈倒?”
她笑吟吟道:“畢竟女人嘛,每個月總會有那么幾天要見血的。”
華大夫,“……”
噗嗤,溫世沅笑噴了。
懟得好!
這個華老頭也真是的,談醫(yī)術就談醫(yī)術嘛,扯什么男的女的。
現(xiàn)下好了吧,踢到鐵板了。
木山月也忍俊不禁,沒想到這位江夫人不光見解獨到,嘴巴也利索得很呢。
唉,要是小師妹也能有這么機靈就好了……
華大夫惱羞成怒,“反正給患者動刀的事,我不同意!”
“什么事說得這么熱鬧?”禹王宗政允走了過來,俊美的臉上寫滿了好奇,“也說給本王聽聽。”
華大夫頓時來了勁。
立馬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,末了撇著嘴道:“王爺您說說,女子能懂什么醫(yī)術?我看純粹是瞎搗亂罷了!”
宗政允看向杜若。
杜若低垂著腦袋,一副不敢抬頭的樣子。
宗政允收回視線,摸了摸下頜,“本王倒覺得可以讓她一試,不試怎么知道不行呢?反正患者都已經(jīng)瞎了,死馬當做活馬醫(yī),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也說不定。”
“可是王爺,若是沒治好,反倒傷了根本,甚至因為感染而死,她怎么賠?”
華大夫急了,“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!”
這話,宗政允就不愛聽了。
“賠?為什么賠?”他似笑非笑,“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,這些患者都是哭著求著要來的,而且還都簽訂了免責同意書,治好了不收他們分毫,治死了給他們買副棺材就行,是這樣沒錯吧?”